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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新傷

不過看洪欣怡的樣子,像是什麼也不知道。

腐爛味似乎在擴散,我忍不住蹙起眉頭,提醒著:“欣怡,你是不是該清洗一下被褥了?”

她彷彿沒覺得這異味有多難聞,只不以為意的說:“可能是寢室裡死了老鼠,噴點香水就好了。”

沒在她的床鋪上多停留,我只跟她聊了幾嘴程芬的事情,便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坐在自己的床鋪上,愕然發現枕頭有被挪動過的痕跡。伸手將枕頭給拿了起來,入目的是一張巴掌大的符籙。

這張符籙是昨天晚上,離開劉世琛寢室的時候,慌亂中拿的。

怕把它給弄丟了,所以一直藏在枕頭底下。

符籙像是被人使用過,此時正燃著一股燒焦味。我下意識想到了洪欣怡的手上,也有被火燒過的傷,看上去是新傷。

我視線往她的床鋪瞧了一眼,她的遮光簾將整張床遮的嚴嚴實實,絲毫看不到裡面的景象。

晚上十點鐘以後,男女宿舍意外的沒熄燈,走廊和樓梯間的燈都敞亮著。從寢室的視窗望去,恰好能看見樓下那夥道士,正在開壇做法。

有不少學生都站在不遠處圍觀著,學校的那些老師和校領導也不阻止,估計是想讓我們看清楚他們是怎麼做法的,完事以後大家也不用這麼人心惶惶了。

像是有感應一樣,領頭的白衣道士不疾不徐的抬起了頭,正巧對上我的視線。

寢室在四樓,說高不高說矮不矮,我看見他衝我笑了一下,緊接著便若無其事的將視線看向別處。

牆上灰色大圓框的掛鐘上顯示著,現在已經十點一刻了。我盯著羅清床上整整齊齊的被褥看了一會兒,忽然從衣櫃裡取出一件保暖的外套,披著出了寢室。

出門之前,還不忘帶上那張已經有些發黑的符籙。

那夥道士就在宿舍門口開壇做法,我躊躇著擠入圍觀的人群,發現這幾個道士看起來年輕,幹正事的時候卻有模有樣的。

只有兩個灰袍子的小道士在做法,看樣子大概是將整棟女生宿舍樓都給設法圍起來了,活人還是可以自由出行,到底關住的是什麼東西,大家都心知肚明。

白衣道士站在一旁監督著,餘光掃過我的時候微微一愣,轉身衝校長說了些什麼,而後者笑著點了點頭。

他又衝那幾個年紀不大的小道士囑咐了些什麼,才快步離開了這裡,朝宿舍另一頭走。

我不動聲色的退出了人群,見他往公廁的方向走,也跟了上去。

這個時間,大部分的學生不是睡覺,就是在圍觀那些個道士,公共廁所這一片區域幾乎沒什麼人。

白衣道士沒有進廁所,而是在門口等著,等到我追上了他,他才笑著說:“找我什麼事?”

他笑起來十分乾淨,總給人一種不可褻瀆的感覺,和許易今完全是兩個極端。

我從口袋裡掏出那張發黑的符籙,問道:“你對這個東西,應該不陌生吧?”

他捏著這張符籙瞧了瞧,面不改色的說:“這張符上的圖案,倒有點像出自長生山。”

“就是出自你們那。”我指著符籙發黑的地方,說:“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