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追問我和男人的關係,而是望著我沉默了片刻,良久後話鋒一轉:“不管孩子有沒有生下來,我都會對你負責。”
我心跳漏了半拍,怔怔的抬頭注視他。
不知道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回到寢室,發現寢室裡一片昏暗,羅清和其他兩個人都已經睡了。
簡單的洗漱以後,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肚子裡的兩個孩子,就像燙手山芋一樣,我壓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輾轉反側之後,我從口袋裡掏出醫院那個男人,也就是許易今給我留的名片。
藉著手機上的光線,我勉強能看清楚名片上的姓名電話,和一個地址。
只是那地址我覺得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是什麼地方了。
把長長的一串號碼輸進手機裡以後,我琢磨著什麼時候給他打個電話,將所有的事情都問清楚。
可是下一秒,我猛然聽見有嬰兒的啼哭聲。
哭聲斷斷續續的,我仔細聽了一會兒,才發現這不是嬰兒哭,而是貓叫。
我一邊疑惑著宿舍裡哪來的貓,一邊就已經穿上拖鞋,開門檢視了。
眼前有個小小的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我面前跑向看不到盡頭的走廊另一邊。
接踵而至的,是一聲來自動物的慘叫,我看見一隻碩大的黑貓,從漆黑的走廊盡頭跳出來,嘴裡還叼著一隻黃鼠狼似的動物。
那貓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我,黝黑的尾巴搖了搖,嘴巴忽然就咧開了。
嘴裡的黃鼠狼順勢掉在地上,那一小塊地板立馬渲出一片血水。
黑貓咧著嘴陰森森的叫了一聲,從我這個角度來看,就好像是它在笑一般。
我嚇得立馬把寢室門給關上了,腦子裡忽然想起兩個月之前,死去的陳琳娜在視窗邊上唱的那首歌謠……
“四月月亮會長毛,黃皮子叫,黑貓笑,所有的人都死掉。”
那時候恐懼佔了上頭,所以我並沒有對這首詭異的歌謠深思,現在仔細想想,一切不都對應上了麼?
我跑到窗邊瞧了瞧天上的月亮,看到那輪明月依舊清晰可見,並沒有毛月亮的現象,頓時鬆了口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