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病態,和他拘禁我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不易覺察的往身後挪了兩步,斬釘截鐵道:“對,我就是非他不可,你滿意了嗎?可以走了嗎?”
劉世琛吐出一口濁氣,看了我好久。
我等的腿都有些酸了,才聽見他說:“現在離婚率很高,即使你們不離婚,我也會等下去。”
“難道你想做小三嗎?”
“可以。”
我陡然無話可說,他又重複道:“小三也可以。”
許易今低著頭品茶,看不清臉上是什麼神色。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望著他掀不起波瀾又篤定的眸子,“堂堂劉世琛,淪為舔狗了是嗎?”
劉世琛輕抿著雙唇。
見他沒有反應,我往許易今身邊一坐,說:“你走吧,我和我老公今天剛結婚,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方便被外人看見。”
許易今不可置否。
“我明天再來。”劉世琛也沒多留,只看了我們兩人一眼,便轉身離開。
門被他輕輕關上,帶了一陣風捲著夾在門縫中。
許易今放下茶杯,杯中的茶水沒喝幾口,還冒著熱氣騰騰上升著,他笑道:“姓劉的都追到這裡來了,我要是再晚一點兒,你是不是就跟他跑了?”
“你想多了。”
“不管你還喜不喜歡他,哪怕他再討你歡心,也只能是個見不得光的小三了。”許易今說:“因為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離婚。”
一輩子好長啊,我這樣想。
我端起他還沒喝完的茶水,小口小口的抿著,漫不經心的問:“鬼會死嗎?”
他側過頭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忽然樂了:“死過一次的人,怎麼還會死?你放心吧,就算你變成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婆,就算你被埋進棺材裡,我也還是現在這副模樣。”
我腦子裡居然是浮想到那種畫面,我變成一個生活不能自理,走路都需要人攙扶的老太太,而他依舊是個英俊的少年。
這種感覺還真是奇怪又彆扭。
“要是我真的出軌了,你會像現在這樣冷靜嗎?”我歪著腦袋打趣。
許易今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說不準,你大可以試試。”
我悻悻的放下茶杯,去臥室裡的衛生間洗了個澡。
洗舒坦了之後,我發現衛生間緊閉的窗玻璃上有兩隻小小的黑色手印按在上頭,像是外面有個嬰孩趴在那。
這可是高樓,窗外沒有能落腳的地方。
窗外那個,不可能是活人。
我目光緊盯著窗戶,潦草的擦了擦身上的水,套上睡衣便推開衛生間的門往外跑。
許易今這會兒就坐在臥室的沙發上,見我出來,笑著說:“怎麼了?見鬼了?”
我連連點頭,坐在他身邊攥緊他的胳膊說:“手上有窗戶!”
“什麼?”
他低頭掃了一眼我的動作。
我意識到剛剛太急了,都表達不清意思了,便深吸了口氣兒,解釋說:“窗戶上有手!”
許易今這才聽懂,似笑非笑的眺望衛生間半敞的門,“你只管把心放在肚子裡,那些東西至多嚇唬嚇唬你,不會真的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