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馮若勻所做出來的指示,馮若沉帶著幾箱禮品來到了工作室找林初。
見馮若沉突然到來,林初無比驚訝,正要開口詢問他前來的用意時,他已經率先開口說道:“林初,我聽我哥說你正是我的女兒,很抱歉我一直都不知道知道這件事,希望你能原諒我這位失職的父親。”
林初好笑的看著正認錯的中年男人,抬眼問道:“所以呢?你現在過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想和我表演一出父女情長?”
馮若沉故作悲痛的懺悔道:“我知道當年因為我的事對你和你的母親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其實我當時也是喝多了酒,後來我內心十分自責,想要對你的母親道歉,可又拉不下那個臉面,怕你母親會報警,這才消失匿跡了二十多年。”
望著正做戲的男人,林初心裡一陣作嘔,冷靜的說道:“你光是對我說這些話又有什麼用!你真正傷害的人是我的母親!當年的事一直成為她的夢魘,雖然她現在已經有了美滿的家庭,可她無法原諒那個玷汙她純潔的強姦犯!”
面對林初的指責,馮若沉低聲下氣道:“我知道我就是個人渣,我願意對你的母親進行道歉!如果你既然是我的女兒,我想你能回到我的戶口上,再繼承我的遺產。”
林初冷笑,毫不猶豫的回覆:“我對你的錢沒有一點興趣,我只想你對我的母親進行真摯的愧疚和道歉!”
隨後,馮若勻定了一個餐廳,讓林初帶著張秀麗過去聽他的懺悔,林初沒有多想,便和母親過去了。
馮若勻聲嘶力竭的哭著說他做錯了,請求林初和張秀麗的原諒,但張秀麗拒絕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而後,張秀麗隨林初離開了餐廳,林初何嘗不知道自己母親心中的想法,誰能原諒一個強暴自己的男人呢,只是聽到馮若勻的愧疚之言後,張秀麗心中會好受點罷了。
林初開車帶著張秀麗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一輛白色麵包車突然停在了路口,阻礙了她的去路。
林初疑惑的按著喇叭,可麵包車始終沒有移動,她下了車就要過去詢問,可麵包車卻突然開啟了門,從車上下來了幾個壯漢將林初強硬的帶到了麵包車內。
張秀麗立即想要下車去救孩子,可為時已晚,那輛麵包車已經發動離去,她驚慌之下趕忙報警。
暗中秘密跟蹤林初的傅天陽發現林初被帶走後,也一路開車跟過去,並給鄭一銘打了個電話。
“我和你分享我的實時位置,你現在就根據我的定位帶江葑過來。”傅天陽說道。
鄭一銘詫異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要出動警察?”
“林初剛才被人抓走了,不出所料的話,應該就是馮若勻,因為林初已經發現自己正是他弟弟的女兒,所以這會兒想著殺人滅口。”
鄭一銘驚愕了幾秒後,連忙回覆:“我這就聯絡江葑,你自己多注意,別中了馮若勻的圈套!”
傅天陽跟著麵包車的行駛軌跡,來到了郊區的廢棄工廠,為了避免被對方發現,他將車停在不遠處的路邊,而後下了車獨自隻身前往工廠裡。
傅天陽發現自己意外的在乎林初,如今她深陷危險,就彷彿是他自己會受到傷害一樣,哪怕奮不顧身,他也要救出林初。
隱瞞秘密的最好方法就是殺人滅口,雖然馮若勻並不想這麼做,可如今事情緊急,為了保全自家弟弟,他只能將林初殺掉,如此死無對證,馮若沉強暴張秀麗一事也沒有根據。
林初一路掙扎著,被幾個壯漢帶到了工廠裡,她心裡雖然害怕,可也猜到了幕後黑手正是馮若勻了,而之所以馮若沉約自己和母親出來,看來也是其中的詭計之一了。
林初就知道這些姓馮的一家子都不是好人,只是沒想到自己的親生父親竟然也會想要自己的命,這讓她感到無比心寒。
“你不怕嗎?”馮若勻將刀架在了林初的脖子邊上,語氣陰冷。
林初暗暗打了一個寒顫,卻裝作鎮靜的回覆:“你讓人把刀放在你脖子上試試。”
馮若勻嘴角一抽,“死到臨頭還嘴硬。”
林初不理會他,甚至像是接受命運的審判一樣,本身就沒有希望,因此也沒有絕望,只是她並不願意就此白白的死去。
“真是可惜,其實我並不想殺了你,你是一個好姑娘,卻不該是我弟弟的女兒,否則我一定會認你為乾女兒。”馮若勻冰冷的語氣開口說道。
林初無聲冷笑,他這番話邏輯可真有趣。
就在馮若勻準備讓手下動手的時候,鐵門被“嘭”的一聲踢開,傅天陽高大頎長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林初神色一驚,怔怔的盯著突然出現的傅天陽,彷彿每次她深陷危險之中,他都會及時的出現一樣。
馮若勻氣憤的道:“傅天陽,我本不想和你作對,也不想對你出手,可你接二連三的壞了我的好事,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看書窩
傅天陽寒泓一般的眸子注視著房間裡的眾人,最後落在平安無事的林初身上,這才稍微吁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