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堂先生也沒有生氣,他笑道:“你可知道這銘文的含義麼?”
蘇頡與阿曉都搖了搖頭,這上面八個銘文,連歲寒都看過,但歲寒也不說是什麼意思。
見狀,坐堂先生更為得意,說道:“所謂銘文,就是一些關於此劍的資訊,當然,也可能是符道大師刻畫的符文,不過我早已經問過我們紅慶肆的符文師,他也說沒有見過。”
“等等等……”阿曉打斷了他的話,不解道:“不是隻有能一個人見過我這把劍麼?你口中的那位符文師怎麼看的?”
符文師可以將天地元氣濃縮在自己的身上,在透過燒錄符文這一手段將元氣轉化為各式各樣的符文,但聽他說符文師都看不懂這八個銘文,阿曉還是相信的,畢竟歲寒也不能解釋什麼。
這的確很奇怪。
不過這位坐堂先生嘿嘿笑了笑,拿出一張紙,“這就涉及到我的吃飯活兒了,不是我吹啊,只要我看過的銘文,都可以給你畫下來。”
“嘿,你的記憶力真的有這麼強麼?”蘇頡瞪大眼睛道。
“那還能有假?”坐堂先生似乎有些不太滿意,他揚起手,對著蘇頡說道:“把你的刀拿來,我直接給你說這把刀的出處。”
蘇頡半信半疑地把刀遞了過去。
坐堂先生接過蘇頡手裡的這把橫刀,也是露出讚歎的色彩,“你這把橫刀,的確不錯,這上面的菊花印記真實靈動,確是淮南軍中的軍部打造,而且這名工匠的手藝怕還不低,還有,你看這刀鋒上的一圈黑色,這可是是用了元鐵,嘖嘖,就這一圈元鐵,那也可貴了。”
“注意,我這裡說的,可是真正的淮南軍用品,而不是那些郡裡的武威軍用的淮南城打造的橫刀。”
阿曉與蘇頡點點頭,淮南軍與淮南城,一字之差,但裡面的差距很大,就比如宜安郡打造的橫刀,與宜安郡武威軍軍部打造的橫刀,那能一樣嗎?
坐堂先生見他們兩個有些服氣,便繼續得意說道:“從這把刀的樣式可以看出來,這不是我們平常操練用的刀,而是一種象徵的形式,比如學堂的先生要教你道理,就用戒尺威懾你們這些小屁孩,所以這把刀應該是淮南軍頒佈的一種身份的象徵,而且它也沒有被使用作過武器。”
“所以,這刀至少值這個數。”坐堂先生伸出了四根手指。
蘇頡對著阿曉眨眨眼,心裡卻很吃驚,因為這把刀的來歷被這位坐堂先生一清二楚。
四千兩,的確是很大一比財富了,可是和元鐵的價格比起來,還是有些低了。
坐堂先生看見阿曉兩人的表情,知道他們對自己還是有些不信,只能說道:“最高五千兩,再高我就不買了。”
阿曉搖搖頭,“既然你說蘇頡的刀比我的劍還貴,那麼你為什麼還一直盯著我的古劍?我想,你不會這麼愚蠢吧?”
坐堂先生自己開口,說蘇頡的刀比自己的劍要有兩倍的價值,可從上午的入城到現在的紅慶肆裡面,坐堂先生一直追著的是阿曉的劍,而不是那柄價格更高的橫刀。
話到這裡,坐堂先生問道:“你知道麼?對於我來說,錢已經不是問題了,當然,除非鉅額的錢財,不然這些幾千兩銀子還真的打動不了我,但是你這把古劍,卻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式,所以我這才提起了一些興趣罷了。”
話說的很有道理,阿曉心裡的疑慮也少了幾分,至少這個坐堂先生沒有看出自己的這把古劍的來歷,應該不是想要奪走。
蘇頡卻笑了一聲,“喂,這位大哥,你和我們說了這麼久,卻沒有搞明白,我們來你這兒,是想要在你這買一些東西,應付明天的試煉,但是大哥你卻一直想要買我們的東西,這怕不是本末倒置了吧?”
剛說完話,蘇頡小聲對阿曉問道:“我這次有沒有說錯?
阿曉點點頭,這次還真沒有錯。
那位坐堂先生也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只能嘿嘿一聲化解尷尬,笑道:“原來你們二位是要參加明天的試煉的學子,來我這兒還是真的來對了,這幾天來郡城參加試煉的學子,東西基本上都是從我紅慶肆這兒買的,不是我吹,整個郡城只有我這紅慶肆,才是最好的地方。”
阿曉與蘇頡奉承了幾句,便要這位坐堂先生開始帶路,給他們推薦幾件好東西。
坐堂先生走到房間的左側,從一個貨架上取下一個木盒,開啟一看,是三塊紅色的丹丸,“這東西叫做朱丹,止血所用,可以口服,也可以外用,外用的話只需要把這朱丹碾碎,敷在傷口處,一會兒,傷口的血必定可以止住。”
“當然,如果是斷手斷腳那種情況,別怪我這東西不夠用,因為那出血量也太大了。”他打趣一聲。
“價格呢?”阿曉頗有些興趣,這東西和那所謂的小還丹加起來,對於傷口還是有挺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