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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一)

大周國初建,動盪不安的局勢,天山一帶的雲中邊郡,常有匈奴進犯。

匈奴一次次的進犯,雲中邊郡在大周國初建的動盪時期,就像立在風中的小草,顯得越加孤立無援。

卻又一次次在淪陷時脫險。守在雲中郡的州刺史李正,幼小從習文,高中榜眼之後便被派到江南任太守,一晃就是二十多年,如今委任為州刺史,人如其名,障顯氣魄,剛正嚴明。

在前一次匈奴侵犯後,距今已過了半月有餘。

戰勢過後,雲中郡顯得越發蕭條。又因勢處風沙地區,房屋損壞悽慘破落的樣子無法言狀。

邊關的城牆外又是另一翻景象,藍天白雲,與關內景象全然不同。花叢間的蜂蝶流連忘返,清脆的鳥叫聲,沒有一絲的戰事氣息,明麗清新的草地給人一種輕鬆的感覺。

只見若大的山坡上,一少女帶著一個五歲的孩兒在放著風箏,還跟隨著十多個身穿著軍裝的侍衛,精神抖擻的尾隨在後面。

“姑姑,快呀,快呀”銳兒是哥哥的唯一的一個孩子,在草地上奔走還有些吃力。

淡粉色的長裙,黑絲髮梳成垂雲鬢,讓一雙鳳眼顯得越加嫵媚,卻遮掩不住眼裡的犀利光澤,年芳十六的李彼岸唇角帶笑,

“銳兒喜歡嗎?”

“喜歡”他歡呼的拍著小手。

此女子正是雲中郡州刺史李正的么女李彼岸,而那五歲孩子是李正長子李銳剛之子,取其父親名子中間一字,單名一個銳字。

正沉侵在快樂中的人,沒有發現從遠處踏馬而來的一團塵煙。

霎時,手中的線一斷,十幾個侍衛也圍了過來,擋在了李彼岸與一臉驚慌的銳兒前面。

其中一人回頭說道,“小姐,是匈奴的騎兵,屬下在此攔截,小姐還是先帶著小公子離開吧”

李彼岸點點頭,將銳兒拉在手裡,在三個侍衛的護送下,大步向馬車停處走去。

身後的撕死殺並沒有持續多久,灰塵落後,李彼岸他們還沒來得急走到馬車處就被圍了起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擄殺婦幼,難怪世人皆說匈奴人殘暴”將銳兒抱在懷裡,冷然的抬起頭,正對著馬背上的那個男人,迎著陽光她只能說看見他有一雙犀利陰鷙的眼睛,如他肩膀上坐落的蒼鷹的雙眸一樣閃亮。

銳利的眼神似能把人看透,邪魅的笑掛在嘴角,“婦幼?殘暴?”

“兩國交戰,不殺百姓,得民心者得國,請將軍放我們離開”面對那雙可以看透人內心的犀利眼神,李彼岸咬咬牙,攥緊拳頭直直的迎了回去。

邪惡的揚起狹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過頭他與肩上的蒼鷹對視了一下,又掃過戰慄看著他的五歲小娃,只見他一揚肩,鷹瞬間對著銳兒直衝而下。

一愣,她卻也明白過來,眼前的他不只是殘暴,更是兇殘的陰冷。背過身子,檔住飛過來的蒼鷹,只覺身後一痛,想必是那鋒利的爪子捉破了自己。

唯一剩下的三名侍衛,憤然的拔劍相駁,只是拔出的劍還沒有來得急出手,皆胸前重箭倒地而亡。蒼鷹似嗜血般猛烈的狂抓,哪裡還允許她傷感。

她一咬牙,將銳兒推離自己,見蒼鷹不在攻擊她,轉而向趴在地上的銳兒襲去,她才快速從地上撿起劍,在蒼鷹利爪抓到銳兒那一瞬間,狠心的向下砍了下去。

睜開眼睛,見一臉鮮血愣在那裡忘記哭泣的銳兒,在看到地上分為兩半的蒼鷹身子還在抽動,那是被她一劍砍為兩半的鷹,愣愣的鬆開手,劍也從手中滑落。

跑過去將侄兒抱在懷裡,她告訴自己不可以哭,淚卻在瞬間流了下來,卻是歡喜的淚水,她終於保住了哥哥唯一的孩子,保住了李家的獨苗。

“哈哈,好,竟然連我的鐵狼都能殺得了,”鬼魅的笑聲,卻讓她打了個冷戰。

回頭冷冷的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可見身材要比哥哥還要粗壯,綠色的雙眸深邃的看不到底,卻也是炯炯有神,揚起的狹長薄唇,帶著寒意。

長毛氈帽下可見右耳一隻瑪瑙綠的吊墜,厚厚的眉毛,配上妖媚杏眼,不同與中原男子的俊美,卻別有一翻韻味,卻也是個實足的暴君。

“暴君”

“暴君?我匈奴人把嗜敵人的血做為一種榮耀,何來的殘暴之說?”嘴角銜著冷意,綠色的雙眸此時顯得更加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