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真這認為我?”耶律狐楚倏然的從椅子上起身,探過頭直直的盯著彼岸的眸子。
“二王子,不知道彼岸可否求你辦一件事情?”彼岸對於他的直視神情很平穩,後又直接的說道,“二王子可否知道有哪種藥,吃了可以避免有孕?”
收起嘻笑的臉色,耶律狐楚坐回椅子淡淡開口,“匈奴是有一種香,放在香爐裡點燃,那香味可以讓人不易受孕,但是最保準的還是在事後,將香料放在水裡飲食一些才能好使。”
“二王子可否能弄到此香料?”彼岸開口又問。
“嫂嫂這樣做不怕王兄知道嗎?”耶律狐楚拿起剛剛飲過的茶杯,纖長的手指在邊口滑動著。
“你覺得他會在意嗎?”彼岸反問。
“我說會呢?”緩緩揚起嘴角,耶律狐楚含著笑意的眸子盯著彼岸的臉。
可惜,彼岸平淡的神情平沒有因為他的回答而有任何變化,最後卻‘噗’的笑了起來,發覺到自己的失理後,彼岸才隱忍的收起笑意,“二王子的話,是彼岸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連自己的親生血脈都可以為了另一個女人拿來威脅,這樣的男人二王子怎麼樣理解的?”
耶律狐楚低下頭,品著她的話,慢慢緊皺眉目,最後才無奈的吐出話說道,“沒想到王兄為了那個女人竟然這般殘忍,難怪嫂嫂會如此,呵呵。。。”
“二王子也不必憂愁,彼岸到是不怕苦,就怕苦了那才幾個月大的孩子”說完,低下頭,偷偷抬衣袖拭去眼裡的淚痕。
夜晚,到是起了些風,這就是沙漠地區氣候的不同吧,就連那白日看起來的秋菊,在殘淡的月光下也顯得越發淒涼。
烏娜手裡拿著太醫吩咐要煮給白鑫蘭的藥,慢步的走進蘭院的主室院子,見不遠處一抹綠色的身影正在原地跺著小步,眼珠一轉,大步的走了過去。
“是綠兒妹妹吧?怎麼一個人站在外面?這大漠的氣候多變,可小心著了涼。”烏娜熱情的揚起嘴角,眼睛卻在打量著四周,見並沒有什麼人。
綠兒身著單薄,又在外面站的太久,方才在原地跺著步子,見有人說話,才回過頭,一看是白天見過的一位女婢,才福福身子,“謝姐姐關心,綠兒會注意的。”
“你家主子睡下了?”烏娜遲疑一下,才淡淡又問,“你家主子室內的燈還亮著,定是沒有休息,只是你怎麼站在外面?莫不是捱了主子的罰?如果是這樣,那麼姐姐去幫你求求請,不然這在外面站久了,你穿的又少,身子也受不了。”
聞言,綠兒身子一僵,眼裡閃過一抹慌亂,已婚為人婦的女子,夜晚室內私會男子,這樣的事情不合規矩,她當然是知道的,心裡暗暗著急,不知道小姐為什麼一定要單獨和二王子談呢?
嘴上卻解釋道,“綠兒謝過這位姐姐了,奴婢自知有錯,理當受罰,豈能因受這一點小罪而讓主子寬恕,那奴婢豈不是比主子還要嬌貴,只怕這樣會讓主子心裡更不舒服,所以姐姐的心意,綠兒在這裡心領了,況且姐姐手裡的藥在不拿進去,就要涼了。如果因為綠兒這點小事擔務了姐姐的事情,牽連姐姐受罰,綠兒定會更加過意不去。”
烏娜微微嘆了一口氣,“罷了,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多過問了,那綠兒妹妹就在些在多站些時辰吧,姐姐先走了。”
“姐姐慢走”綠兒福了福身子,抬起頭見烏娜走遠的背影,才鬆了口氣,用手背抹下額頭,粘了一手背的汗水。
剛鬆了一口氣,這時房門也剛開開啟,綠兒心裡暗暗感嘆在此時開啟,如果在早一時,只怕就被人撞到了,這時整個民情才平靜下來,提著的心也一鬆。
“快些進去侍候你主子吧,本王子過幾天在來。”耶律狐楚恢復痞子樣,白色身影一閃在綠兒面前消失。
綠兒撇撇嘴,會輕功就了不起了,可惜在好的功夫,一想到他那輕浮的樣子,綠兒又惋惜的搖搖頭,才快步的向室內走去。
那角烏娜才從陰暗處走了出來,眸子緊緊盯著那關上的門,才邁著優雅的步子又走出院子,手上的藥涼了,看來只有在重新熱一下了,雖然麻煩了一點,卻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