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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兒之死

彼岸低著頭向蘭院走去,心裡卻在暗暗琢磨那個男人是誰,聽那聲音,她敢打準那個男人她一定認識,似這個身影主在眼前晃悠,就是說不出來是誰?這時卻見一男人身子擋在自己身前,她收住腳莫然抬起頭,下一秒滿眼又是驚喜又是激動,忘記了規矩,整個身體倏然的撲到男人的懷裡,淚也瞬間流了下來。

李銳剛輕扶著妹妹的頭,任她在自己懷裡低泣,許久後才開口,“好了,不哭了,都是做孃的人了。”

“哥,彼岸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在見到你和爹爹了。”彼岸吸了吸鼻子,噘著嘴說,好懷念這種和哥哥撒嬌的感覺。

李銳剛點了點她的鼻子才說道,“你呀,還是像小孩子,莫讓人笑話了。”

“誰會笑話,是哥哥笑彼岸嗎?”只顧著和兄長說話,彼岸跟本沒有發現一旁還站著毗納都。

李銳剛寵膩的搖搖頭,才轉過頭對一旁的毗納都說,“毗兄,讓你笑話了。”

彼岸這才發覺一旁的人,耳根一熱,將臉埋進了哥哥的懷裡,這一舉動引來李銳剛和毗納都爽朗的笑聲,而全然沒有發覺不遠處一臉鐵青的耶律狐邪,如果不是礙於身旁有毗大都在,他此時只怕早一掌拍死了那個將他女人摟進懷裡的男人。

“放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毗大都奪聲開口,他不是沒有發現自家弟弟和那個稱是他侍衛的男人在做什麼,那女人他也是認得的,但那是耶律狐邪的王妃啊。

彼岸抬起臉,看到說話的人後,還有一旁冰冷的耶律狐邪,心 暗叫一聲不好,只是事情怎麼這麼巧,她與哥哥這才剛見面,他們怎麼就出現了?

“王兄。”毗納都叫了聲,便沒了聲音。

其實剛剛是他讓王兄找耶律狐邪談借人手的事,實則他是和李兄找機會來見彼岸,在從下人那打聽到彼岸住在蘭院後,就來尋人,哪知守在蘭院門口的侍衛跟本不讓他們進院,最後他們解釋過天后,侍衛才冷淡的開口告訴他們,王妃跟本還沒有回蘭院,所以他們倆人才等在了外邊,後來才看見歸來的彼岸。

只是不知道王兄怎麼和耶律狐邪也到這邊來了,心裡也在想著該如何解釋,可惜不待他有機會解釋,耶律狐邪已開口,冰冷的聲音似能將四周一切瞬間冰凍。

“過來。”他綠色的眸子直直盯著彼岸。

彼岸咬了咬唇,為了哥哥,最後還是決定過去,只是哥哥並沒有鬆開放在她腰間的手,在一抬頭,見哥哥也冰冷的直視著耶律狐邪。

四目相對,瞬間碰撞出火苗,李銳剛千里迢迢尋到小妹,怎麼可輕易放手,更何況眼前的男人就是將妹妹擄走的男人,不然誰還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在他眼皮底下將人帶手,而且一帶走就是三個。

“王爺,其實這是臣妾的哥哥”這必竟是在耶律狐邪的地方,彼岸不想哥哥受傷。

一句話,讓毗大都一愣,只見他眼睛在自己弟弟與李家兄妹之間掃來掃去,最後似明白了什麼,臉色瞬時陰暗了下來,“納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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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彼岸要嫁給鎮國將軍又被擄走後,毗納都和李銳剛兩個人便研究了許久,最後才確定下來將人擄走的,只有耶律狐邪,必竟能在看守如此緊密的李府將人帶走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後來在關門口又打聽到,說曾見過一身材高大的綠眸男子,這下子就無需質疑了。

李正不放心女兒,李銳剛怕妹妹受苦,最後商討李銳剛和毗納都兩人才向匈奴進發,一邊是打聽一下訊息,一邊是想確定妹妹是否真被耶律狐邪擄走。

當兩個人剛走出大周邊關不久,從便看到了不遠處有一陣人馬,本他們想繞過,哪知那隊人馬跟本就是衝著他們來了,走近了之後才知道是突厥的軍隊,而這隻軍隊正是毗大都出來尋其弟的隊伍。

最後,毗大都讓其弟與他一起回突厥時,毗納都很可憐的說,他的未婚妻被人擄走了,聽人說在匈奴看見過,所以他一定要去。

怕其弟在沒有了聲跡,毗大都讓隊伍自行回突厥,他一路跟了來,必竟弟弟能忘記讓他受傷的女子,而在乎另一個女子,這也去了他的心病。

王府大廳一切寂靜,聽完毗納都的敘述,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開口說話,彼岸自始至終都緊緊的拉著哥哥的手,對於耶律狐邪冷瞪過來的眸子,視而不見的錯開。

“狐邪兄,這是你的家事,小弟不能插手,小弟也是受了舍弟的欺騙才發生這樣的事情,還請你不要介意”毗大都一臉誠肯的道歉,必竟不可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影響了兩國之間的關係。

耶律狐邪一臉威嚴的收回眸子,才淡淡開口,“毗王爺也不知此事,本王怎麼會怪罪到你身上,何況必竟當時是本王愛子心切,沒有打聲招呼便帶走了彼岸,還請兄長見諒。”

彼岸微愣,沒想到他會給自己的兄長臺階下,此時李銳剛才開口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在多說什麼了?如今岸兒已為你生下孩兒,以前你對她如何,我不過問,只是如若以後岸兒受了委屈,我李家是萬萬不能不管。”

“即已是本王的王妃,又豈會受委屈,兄長自可放心”耶律狐邪揚起嘴角,看向彼岸才又道,“愛妃,到本王身邊來,你是見兄長親切,可是在下人眼裡,只怕他們又會傳出什麼,對你也不好。”

貌似商量的語氣,彼岸卻暗暗明白那是他在威脅自己,也在暗示自己,為了以後在這王府裡日子好過,為了他哥哥好,此時最好聽他的。

為了不讓哥哥擔心,彼岸給了李銳剛一個放心的笑容,然後洋溢著一臉的幸福走到了耶律狐邪身邊,只見他大手一拉,自己整個身體撞進了他的懷裡。

“你們兄妹的感情到是真好啊”耶律狐邪對彼岸咬耳舉動,帶著隱忍的語氣。

彼岸甜甜的笑著,“當然,哥哥最疼我。”

“呵呵,本王到要看看他是因為兄妹之情疼你?還是因為其它?”邪惡的咬了一下彼岸的耳朵,眸子去滿是挑釁的看向李銳剛。

彼岸一愣,馬上又揚起嘴角,對著遠處的哥哥甜甜一笑,微動的唇,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他是我親哥哥,你要是吃醋也吃醋了地方,王爺。”

最後兩個字咬著重音,如果不是有人在場,聽到他這樣說,自己豈會和他善罷甘休,兩個人之間的兇藏暗湧,沒有人發現,但是親蜜的舉動,卻讓人誤會以他們有多恩愛。

這一幕,狠狠的刺痛了李銳剛的心,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此時在別人的懷裡,怎能不痛?可是不該痛的,那是他的親妹妹,他希望的不就是她得到幸福嗎?

如今妹妹已找到了那個疼愛她的人,他該高興,但是心裡的苦澀告訴自己,他是真的很痛,強擠出一抹笑意迎回妹妹看過來的眼神,從現在起他應該收起這份感情,對妹妹的情只能全變成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