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知道這些也是有一次走出院子,竟看見那幾個女婢在毒打另一個女婢,不願意理會這些事情,彼岸又折回了屋內,今天見兩侍妾臉上的紅腫,名義上怎麼也是王府裡的王妃,她沒有不管的道理。
“好大的膽子,沒聽到王妃說的話嗎?還不放開兩位主子.”見她們還不鬆手,紅兒大聲的怒喝。
幾個女婢見蘭主子平靜著一張臉,沒有任何指示,又挺直了脖子,府裡誰人不知主子得寵,而且也知道王妃也只是個空頭銜,說話跟本沒有份量。
可惜,這幾個新人哪裡知道,餓死的駱駝比馬大,王妃在是沒有份量,要她們幾個人的命那真是如捏死一隻螞蟻樣輕鬆。
“你們”見他們如此,手指指著她們,紅兒愣是氣惱的說不出話來。
彼岸哪裡不知道這是白鑫蘭在給挑釁自己,也是在眾人面前證明這府裡既使有她這個王妃在,真正有權說話好使的還是她吧?
想到綠兒的死,奈何現在還治不了她,彼岸心裡冷哼一聲,將懷裡的烈兒交走綠兒走裡,才慢步的身到白鑫蘭身邊,紅唇輕啟,“蘭姑娘,多有得罪了。”
語罷,抬起胳膊,在白鑫蘭一臉困惑的時候,伸手就是兩巴掌,清楚的巴掌聲過後,院內的眾下連大氣也不敢喘,彼岸冷然的目光射向那四個女婢,只見她們這時才手一鬆,都跪在了地上。
手抓在一起,又鬆開,還能感受到那種因為太用力而傳來的痛楚,往後退了一步,彼岸才對著呆愣的白鑫蘭說道,“蘭姑娘,如今你還沒有正式進府,但作為王府裡的王妃,我就有權力處罰府裡不守規矩的奴婢。你雖沒進府,卻已借住進府裡,而且也一直在王爺身邊侍寢,既然這樣,你更應該明白這王府裡的規矩,你的奴婢都猖獗到不把本妃放在眼裡,這就是你主子的錯。本妃可以來個打狗給主人看,不過相信這樣狗也不見得服氣,如此既然是蘭姑娘沒有管好下面的奴婢,本妃就親自動手來讓你明明這王府裡的規矩。”
不快不慢的話,低柔的像在聊天一樣,但是彼岸不怒而威的氣勢,卻讓下面的人感到一股王者的氣迫,紅兒高高揚起下巴,今天王妃可是威風了,看那些下面的人還敢不敢議論主子軟弱無能。
“你你敢打我?”白鑫蘭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手捂著兩邊被打的有些倉腫起來的臉頰,一臉的敢置信。
彼岸看都沒有看她,走到兩個還跪在地上的侍妾面前,低下身子伸手把她們兩人依依扶了起來,才回過頭開口道,“打你又如何?既然今天我敢對你動手,就不會怕王爺那邊會發怒。而且所有人都看著呢,你一個無名無分的女子,在王府裡對王爺的侍妾大打出手,如若傳到外人耳裡,又將王爺的顏面放到何處?”
“你”
白鑫蘭剛開口,看耶律狐邪一臉陰冷的走了進來,她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耶律狐邪大走過去,看到她蒼腫起來的臉頰,語氣冰冷的問,“這是誰打的?”
烏娜在耶律狐邪身後才緊跟著走進了雲院,見她正一臉嘲弄的看著自己,彼岸冷諷的揚起嘴角,今天就讓她明白明白,她可是說欺負到頭上好說話的人。
“邪,不要生氣了,都怪蘭兒,如果不是蘭兒來這雲院賞梅,兩位侍妾姐姐才不會生氣,更不會因此罵蘭兒是個青樓妓女,只是蘭兒身邊的女婢實在氣不過,才與兩位侍妾姐姐發生了爭吵,彼岸妹妹也不會打了蘭兒,都怪蘭兒沒有管好下面的奴才。”白鑫蘭越說越委屈,整個人趴在耶律狐邪懷裡嚶嚶的哭了起來。
耶律狐邪看向兩名頭髮零亂的侍妾,兩名侍妾嚇的又跪回到地上,最後耶律狐邪才看到那個一臉坦然的女人身上,擰著眉頭壓著怒火低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彼岸撇撇嘴,白鑫蘭這女人又來這麼一招,讓人看了真是反胃,唯一讓她覺得好笑的是還以為他又是不分清紅皂白的定自己的罪呢,見他欲噴出火的眸子,她才開口道,“臣妾確實打了蘭姑娘。”
在場的眾人無不冷吸一口氣,心想這王妃怎麼不為自己辯解啊?而且從王爺進來的情形看,明顯是站在蘭主子那邊,都在心裡嘆氣,這王妃還真是當的可憐。
而低泣的白鑫蘭也停止了哭聲,倏然轉過頭看向彼岸,一臉的困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說?手緊緊抓住耶律狐邪的衣服,每當看到那女人一臉平靜時,反而讓她感到有更不好的事情要降臨。
“你”該死的,耶律狐邪暗罵一句,他當然知道蘭兒臉上是她打的,必竟蘭兒剛剛已說過了,他是在問她是怎麼回事?難道她都不為自己辯解嗎?
看著他發怒,彼岸卻越發覺得心情愉情,然後才又慢慢的開口道,“臣妾打蘭姑娘也是為了王爺的顏面,必竟今日這事雖傳出去,在外人眼裡,只會把王爺說成為了心愛的女人,讓還是無名無分的女子手打侍妾,就連身邊的奴才也高高在上的不把王府的王妃放在眼裡,公然挑釁王妃。王爺,你說這樣的事情,臣妾不該為王爺著想,而出手調和嗎?”
一番說詞後,也不管耶律狐邪的臉色有多臭,彼岸不失優雅的離開,最後還不忘記叫上紅兒,“咱們回吧,看看烈兒也到了該午睡的時候了,這麼冷的天,可別凍到了。”
回到了屋內,紅兒見王妃把哄睡的小王子入到床上後,才激動的說,“王妃,真是太厲害了,你都沒看到你走後,王爺的臉黑的嚇得跪在地上的人都渾身打顫,才奴婢去拿點心時,聽說王爺在你走之後,什麼也沒有說給了烏娜一個巴掌就離開了。”
彼岸拿過放在身旁針線盒,一邊縫著給兒子做到一半的小衣服,一邊說道,“對於他那種高高在上的人,今天在我這裡吃了啞巴虧,只打了烏娜一個耳光算是輕的了。”
紅兒疑惑的聳聳間,對於王妃嘴裡說王爺高高在上表示不明白,主子難道不該都是高高在上的嗎?也只有主子才不會高高在上,不然下面的奴才們也不會當著她的面也敢議論自己主子了。
“算了,你還小,說了你也不明白。對了,我讓你每天都到門房去看有沒有從大周送過來的信,今天看過了嗎?”說到大周,綠兒愛哭的小臉又出現在眼前,手指一痛,回過神才發現被針直直的紮了,紅豔的血冒了出來。
拿起來放到嘴裡允吸了一下,聞紅兒聽到自己的話後驚呼一聲,“呀,奴婢今天只顧著看熱鬧,把這事忘記了,奴婢現在就去。”
語畢,嬌小的身子向門外跑去,彼岸收回眼神,搖了搖頭,能與紅兒這麼投緣,一半原因為是因她與綠兒一樣單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