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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母妃

幾次宣戰,耶律狐邪都是失望而歸,從第一次她沒有出現,他就應該明白只要有他在,她就不會出現,可是自己每次都報著僥倖的心裡,希望只有一次奇蹟。

坐在帳包裡,臉已經黑到一定程度的耶律狐邪,身上驟降的寒意,讓他的四周也顯得冰冷。而此時唯一敢靠近的,也只有年小的烈兒一個人。

“父汗,我們進城吧。”手支著下巴,看著遠放許久,烈兒突然開口道。

耶律狐邪顯然沒有料到兒子會來這麼一句,神情一愣,“這”

“只怕我們在在這裡等,也等不到母妃,兒臣認為還是去找她要快的得,想必她也不會想到我們去找她,到時只要想到辦法,讓她同我們一起回王庭,那不就可以了嗎?而且已出來一個多月,父汗總規是大汗,不能長久在這裡。”烈兒小臉沉穩,分晰的頭頭是理。

“好吧,既然哪此,那我們就進城。”耶律狐邪也一身輕鬆的站了起來,如今只有這麼做了,至於想到辦法讓那日倔強的女人與他們走,他早就想到了辦法,只要見到她,一切就可以解決了。

當耶律狐楚聽到他們要進城時,第一個起身反對,必竟此時是兩軍對斥之時,如讓人猜到他是匈奴大汗的身體,豈能安全退出,而自己決不允許王兄有一點危險,必竟他身為大汗關係著匈奴的命運。

奈何耶律狐邪跟本沒有理會他的反對,帶著熬拓與烈兒義無反顧的趁著夜色,一路向雲中邊郡潛去。幾個人喬裝成進城做生意的商人,當然在夜色下,沒人人發現那特有的綠色眸子,三個人一路安穩的進了城,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棧安頓了下來。

彼岸抬頭看著夜空中泛著冷 意的月亮,幽幽的嘆了口氣,在府裡一呆就是半個多月,每天除了看書,然後就是一個人對呆,因為戰勢哥哥更是一次府也沒有回過,反而是把靈雲到累壞了,為了看哥哥,又為了陪耶律狐曹,每天在兩處來回奔走好幾次。

不過聽靈雲回來說,烈兒也與耶律狐邪一起親征,自己聽到後震驚 的許久才回過神來,才四歲的孩 子,竟然也能沉穩的面對血腥的戰場,自己不知道這樣代表著好,還是不好。

想來耶律狐邪應該把烈兒照顧的很好吧,那個在八個月大時就被自己丟棄的孩子,會不會恨自己這個孃親?也許他跟本不知道有關於孃親的一切吧,以耶律狐邪的秉性,豈會容忍自己那日之事,也更不會和兒子提起自己的一切。

“每晚都站在月下,是為了賞月?還是借月色沉思?”耶律狐曹已站在她身後多時,看著她越來越傷感的表情,忍不住開口。

“這麼晚,你還沒睡啊?”彼岸回過頭,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耶律狐曹一笑,“你也知道很晚了啊?只怕在時過一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

“已經這麼晚了吧?”看來自己又站了一夜。

“看來,你這一站又是一晚啊”他揶揄道。

“呵呵,看來冬天的夜晚很短啊”尷尬的笑了笑,不想被他實迫自己的內心想法。

“也許吧”看了她一眼,他也雙臂背後,抬頭看像夜空。

上次初見時,她便跑著離開,他與靈雲追到她時,她已將自己鎖到了屋子裡,想到她也一時不想勾起過往的回憶,他和靈雲便離開,以為過幾天在好好談談,哪裡知道從那以後,她每天都會躲到軍中,早起晚歸,跟本沒有見面的機會。

還好半個月前,聽聞大王兄御駕親征,她才一直安靜的呆在府中,只是雖是會碰面,多半也只是微微一笑,雖著在簡單不過的問聲好,也在別無其它。

由於他習慣 了夜晚晚睡,才發現在梅樹下,每晚站著發呆的她。一連四五個夜晚,今天自己終於忍不住過來與她說話,可是顯然她又想逃避。

“自從你假離世後,大王兄因為二王兄利用你之事,兩年多沒有和二王兄說過話,其實可以看得出來,大王兄對你的感情,而且以我對大王兄的觀察,那次之後他便的更加沉穩,只是沒有在笑過。王庭裡對於你的話題,也是禁忌,那片梅林,也成了無人可以隨意進去的地方。”耶律狐曹盯著她的臉,不想錯過她每一個神情。

只見她開始緊皺眉目,然後是一臉的茫然,最後是痛楚的錯開臉,他知道她又在逃避,明明很痛苦,卻將一切掩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