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烈兒甜甜的叫了一聲,然後接著低下頭吃東西。
靈雲聽後高高揚起嘴角,又夾了一塊肉放到烈兒的碗裡,問道,“那姑姑漂不漂亮啊?”
“漂亮”
彼岸抽動了一下嘴角,誰都看得出來,烈兒之所以回答的那麼快,全是看在那些菜上,而某個人還興奮的裂大了嘴角。
吃過飯後,熬拓也趕了回來,原來他是被派去打聽彼岸的事情,哪知回來看到主子正和要打聽的人走在一起,眼裡閃過一抹吃驚,然後也莫不出聲的跟在後面。
“我想和你談談”沉漠過後,耶律狐邪開口。
彼岸直接拒決,“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了,而且我與你也只是陌生人。”
“只是陌生人?”耶律狐邪陰鷙的猛然雙手扳住她的肩,與她直直相對。
靈雲慌忙開口道,“邪 哥哥,你會嚇到彼岸姐姐的。”
“你名義上還是本王的王妃,你可不要忘記了,雖然過了很多年,本王如果想追究。。”
打斷他要往下說的話,靈雲馬上開口說,“我什麼也沒看到,阿曹哥哥,咱們帶著烈兒去那邊看看捏糖人吧。”
想給二人制造機會,包括熬拓在內,三個大人帶著烈兒向不遠處的小攤子走去。彼岸冷眼看著不講究的幾個人,心想一會回去在找他們算帳。
回過頭來,彼岸冷聲喝道,“我是不會和你回去的,你也不用妄想用烈兒威脅我,沒有用的。”
她的先聲制人,讓耶律狐邪重新瞄起眼睛打量著前眼的女人,三年未見,此時的她少了份清秀,多了些剛強,那雙單鳳眼裡黑亮的眸子,似劍一樣可以穿透到人的心裡,白晰的肌膚略顯乾燥,看出得是因為經常被風沙吹,所導致的。
“同樣的方法,本王從來不用兩次”他喜歡看她倔強的樣子,就像現在一樣。
彼岸緊繃起臉頰,“呵呵,那看來真是小看你了,不知道這次你又換用什麼來威脅我呢?”
第一次是銳兒,如今銳兒已被送到大周國國都去上私塾,第二次是他的親生血脈,可惜他還是沒有留住自己,這一次,她到要看看他用什麼手段。
“不,是本王小看了你”耶律狐邪邪魅的揚起嘴角,猛然一拉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如今的彼岸可不是當年那個輕小無力的女子,只見彼岸下身雙腳微錯開,卯足了力氣,雙手一推,讓耶律狐邪愣是往後退了幾步。
他豈會輕意放棄,見此嘴角揚的更高,往前快邁幾步,在她還沒有準備的過來的時候,又一次將她摟進了懷裡,這一次如鐵的雙臂緊緊將她摟進懷裡,任她扭動了幾下身子,愣是被困住了。
“放手。”見四周看過來的目光,彼岸臉微微泛紅。
“你不是有力氣嗎?如果掙脫出去,本王就放了你。”耶律狐邪故意暖昧的壓低聲音,熱氣扶到她耳朵上,引得她身子一顫。
“無恥”她咒罵。
他輕笑,“是無恥,但你就好了嗎?把八個月大的孩子丟下,然後一個人逃避,如果不是班閣發現了你女扮男裝在軍中,只怕這輩子本王都以為你死了。”
她惱羞成怒,“我丟下他,卻也安排信任的人照顧他,是,我不配做一個孃親,你就配做一個父親了嗎?你沒有忘記你利用烈兒威脅我的事情吧?”
“是,本王是利用烈兒威脅你,可是本王可否傷過烈兒半下?”
她冷哼一聲,嘲諷的揚起嘴角,“是啊,不曾傷過半下,那也是因為我沒有反抗過你的命令不是嗎?”
“你”他被她頂撞的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我怎麼了?拿出任何一件事情,我做的都問心無愧。”忘記了兩個人站在大街中間,忘記了路人時不時看過來的目光,如果指責對方的過錯,她可以說幾天幾宿。
但是那樣無聊的事情,她不屑去做,因為她從來沒有愛過他,更對他沒有一點感情。
“問心無愧?你可以這樣理直氣壯的對烈兒說嗎?”他見她一愣,知道自己說到了點子上,又接著說道,“想想他小小年紀就一個人生活在複雜的王庭,孤身一人,不知什麼時候 都是一個人。你這個孃親在做什麼?在女扮男裝參軍,做一個好計程車兵,卻沒有記得自己還有一個幾歲的兒子無人照顧的活在這個世上,你可真做的問心無愧啊。”
彼岸微咬給唇,雖然知道他是在有意讓自己愧疚,可又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畢竟自己丟下了年小的兒子,想起吃飯時烈兒大口氣肉的模樣,心裡一陣心疼,在王庭中兒子的日子到底是怎麼過的?
“怎麼?不說話了嗎?還是你的心跟本就是冷 的?”他不鬆口的跟逼 著說。
“是,我是沒有心,我的心是冷 的,你可以放開我了吧?”收起自己的軟弱,她相信憑現在他的這些話,他一定會好好善待烈兒。
“好,好一個無心冷血的,可是本王天生就愛挑釁不可能的事情。”
彼岸瞪著他,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只覺他一隻大手已爬上後背,然後自己眼前一黑便沒有了知覺。耶律狐邪看著懷裡的小人,不覺間雙臂摟的更緊了些。
如今在見到她,那種心裡的震憾讓他明白自己對她的感情,自己又怎麼可能輕意的話開她,既然老天讓他來到大周的第一天又一次撞到了她,就證明他們之間的緣份,即使她還會怪自己,他也 不會在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