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只覺如晴天霹靂的愣愣看著耶律狐楚,為了剋制住自己渾身的顫抖,她用力的握緊拳頭,一方面是因為耶律狐曹在跟前,另一方面是不想讓耶律狐楚小看了自己,更是為了自己那緊存的一點尊嚴。
看著彼岸乍白的臉,耶律狐楚微皺眉目,才淡淡的回道,“是啊,前陣子左賢王到府上來提這件事情了,還沒有定下來,必竟要父汗做主。”
“皇嫂,你沒事吧?”耶律狐曹也發現了彼岸的臉色不對。
彼岸掩住眼裡的傷感,抬頭摸了摸鼻子,甜甜揚起嘴角,“只是覺得站了這麼久,有些乏了。”
“那還是到裡面去吧,這外邊天氣寒,站久了皇嫂也受不了。”耶律狐曹斯文的往後退了幾步,禮貌的讓彼岸先行。
彼岸沒有多說,邁步走在了前面,在後面兩個人看不到自己的臉頰瞬間,一行淚滑落下臉頰,為何他沒有一點解釋,而且依他回耶律狐曹的話,他早就知道這件事,為可不告訴自己,而自己一點風聲也沒有聽到?是他有意的掩蓋,還是不想讓自己知道傷心?
抬起衣袖拭掉臉頰上的淚痕,不想讓人多想,混混灼灼與王后又聊了一陣子,直到與耶律狐邪再次坐上馬車,彼岸的腦子還是一片混濁。
“在王庭遇到什麼事情了嗎?”耶律狐邪擰著眉目,她這般把心情表露在外還是頭一次,而且看著她一臉的憂傷,他心裡顯得有些煩燥。
“聽說二王子要與耶律楚楚郡主結婚了?”彼岸抬起頭看著他。
他突聽到她說這話,困惑的盯著她一臉的期待,不明白這與她心情不好有什麼關係?不過還是開口道,“是啊。”
為了自己的勢力更穩定,二王弟才答應了左賢王的說婚之事,其實左賢王的勢力沒有,只會讓他在將來的路上有點阻礙而以,到是不會影響到自己,可是二王弟一心只為了報答自己,想到這些他也嘆了口氣,其實他不對二王弟好,並不需要他回報什麼,只要他幸福就行了,不想最後他還是為了自己,娶了不愛的女人。
但是天生性格倔強的他,無論自己說什麼,他也不會改變主意,所以最後自己只能任著他做他決定的事情。
“你是因為這件事不開心?”似想到了什麼,耶律狐邪突然又開口問。
彼岸冷冷掃了他一眼,“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耶律狐邪被她這句話咽的許久說不出話來,眼裡閃過一抹猶豫和掙扎,最後沒有說一句,轉頭看向窗外,一路無語,第一次耶律狐邪沒有與她爭辯。
到王府後,耶律狐邪第一個下馬車回了書房,在他下車後,彼岸才慢慢下手,發覺踩到了什麼東西,移開腳,一塊白色玉佩在腳下。
拿起後,彼岸細細打量了一翻,發現這白色玉佩與烈兒手裡把玩的紅色玉佩竟是同一樣式,只是顏色不同而以,這一發現,讓彼岸精神立時為之一振。
沒有理會下面丫頭過來攙扶的手,彼岸自行跳下馬車,大步的向書房跑去,當然是把這白色玉佩還給耶律狐邪,另一個原因當然是打聲一下想知道的事情。
走到書房沒有等到下人稟報,彼岸直接推門走了進去,見耶律狐邪驀然抬起陰鷙的眸子,在見到是她後,不悅的臉色緩緩。
“臣妾一時心急,忘記了稟報請王爺見諒。”見他臉色不好,彼岸第一次低頭認錯。
耶律狐邪放下手裡的筆,雙手抱在胸前,往後一靠靠在椅子上,挑挑眉,“噢?愛妃莫不是想本王了,才這般慌忙的進來?”
不理會他的揶揄,彼岸走到書桌前,把玉佩放到書桌上,“臣妾在車上拾到了這塊玉佩,想必一定是從王爺身上掉下來的,臣妾想一定是王爺心愛之物,如發現不見了定會著急,所以就給王爺送來了。”
看著她諂媚的笑,耶律狐邪打了個冷戰,“噢,是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