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狐邪聽完後有一時的沒站住,往後倒了幾步,踉蹌的穩住了身子,冰冷的臉頰一片死灰。這一定是他的錯覺,那個淡笑風聲,朗朗的二王弟怎麼可能就這樣的被說成要列了?
“呵呵”耶律狐邪爽朗的笑出聲音,才慢條撕理的開口道,“好你個奴才,竟然連合著右賢王騙起本王來了,以為本王真會相信嗎?難道你不知這是欺君之罪?”
班閣眼裡帶著淚,抬起頭愣愣的看著他,這種話 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亂說啊,更何況昔日冷酷無情的大汗,怎麼在這個時候還能笑出聲來?
“班閣,你先退下到門外等著。”熬拓低身把跪在地上的他拉了起來。
班閣點點頭,然後又看了一眼還一臉笑容的耶律狐邪後,才轉身離開。當門開啟又關上後,殿外的班閣只聽到殿內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然後在無聲音傳出,裡面一片寂靜。
殿內耶律狐邪倏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對於還在流血的手全然不有知覺,熬拓靜靜的立在一旁,望著滿地的碎裂桌椅,又起到剛剛班閣離開後爺那雙綠眸衝血後恐怖的樣子,無聲的嘆了口氣。
爺就是這麼怪的一個人,對於右賢王的感情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就是這樣一個冷漠的男人,這樣一個無情的王者。
他的權利可以為所欲謂,可以做盡一切按自己意願的事情,唯獨面對親人的生死時,顯得那樣無助,此時的身影更被一層低落悲慘所取代。
他想起了前大汗離世時,爺蒼老的樣子,也許他更愧疚的是讓自己的父親帶著遺憾離世,必竟陷害三王子與李妃的事情不是他做的,更不是他為了得到利用而傷害親感而過的事情。
但是對於前大汗的誤會和失望,爺沒有解釋一句,以他對爺的瞭解,爺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出了這事也有他的責任,必竟二王子是為了幫他,而別一個原因就是爺對二王子的疼愛,出於一個哥哥對弟弟的疼愛,可以承擔弟弟一切的過錯,即使從此以後被父母討厭或隔離,爺都不會有一句抱怨和怨言。
如今這個唯一支援著爺內心裡的親情,突然間又要離開他,他怎麼能不傷心?只是因為他 一個王者,一個主宰匈奴繁容與衰敗的男人,一切都決定了他該怎麼做,又不該做什麼.
“熬拓安排一下,把王庭了好的太醫帶上,本王要現在就去右賢王府”緊抿的薄唇才才開啟,讓熬拓感到自己眼前的主子瞬間又蒼老了許多。
說罷,耶律狐邪大步離去,而殿外的班閣見大汗出來了,還沒有開口就聽到他說道,“去王府。”
班閣不在多語,緊跟著耶律狐邪身後,兩個人快速的離開五庭,後走了來的熬拓也快速的向大醫院直去。路過御花園時,遠遠的就看見假山後面有一抹青色的身景,眉目一擰慢步靠了過去。
這時,只聽到那假山後蹲著的身景傳出聲音,而且這聲音讓他很熟悉,瞬間就猜到了是烏娜,有些好奇,向來高高在上的烏娜怎麼會一個人躲到了這裡?
壓下心底的疑問,熬拓往前又靠近了幾步,終於聽清了烏娜一個人在喃喃說著什麼,“蛇蠍心腸的女人,竟然敢用烏恩來威脅我,等我把烏恩救了來,一定把她和男人在宮裡私會的事情說出去。還在府外接辦宅子,指定不那裡的小少爺就是她和別的男人生的野種。”
烏娜之所以知道府裡有一個小少爺,還全是烏恩告訴她的,說這宅子的主子本是個外地人,因為在這邊做生意,所以才將妻兒安置在了這裡,只是一直沒有看到過女主人。
不過聽到伺候小少爺的丫頭們聊天時,一次無意中提起,說女主人很少回宅內,回來時大約也是晚上,而且看看小少爺便會離開,但是有無意見目堵過女主人的容顏的,說那可是天下少見的美女。
如今白鑫蘭一說那是她的私宅,烏娜又連想到烏恩說的那些話,大體已猜出個八九這離時,而且自己也發現過白鑫蘭半夜偷偷離開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那個女主人就是白鑫蘭。
現在她唯一要弄明白的事情就是要知道那宅子的男主人是誰?這樣也許還有意想不到的收拾,救出烏恩更是輕鬆,只怕到時白鑫蘭還得聽自己的。
想到這些,烏娜心情也好了一些,給自己打氣道,“對,先抓出那個她的姦夫,這樣就一切可以解決了。”
烏娜全然沒有發現身後幾步外站著的熬拓,而且是一句不拉的把她的話聽到了耳裡,熬拓見烏娜起身,瞬間閃身躍到了假山上面,烏娜這時剛好轉過身子,低著頭暗暗盤算要如何找出那個姦夫,跟本沒有抬頭,如果她抬頭一定會發現假山上的熬拓,正一臉陰沉的擰著眉頭。
聽烏娜口中的‘她’,一定是指白鑫蘭了,必竟自己曾發現過有黑衣男子進白鑫蘭室內的事情,更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只是他震驚的怎麼也沒有想到白鑫蘭竟然在外面還有私宅,而且聽烏娜說那裡是白鑫蘭的孩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是什麼跟什麼?
看來這裡面的事情要比自己想像女人之間爭取權利複雜得多,而且上次和爺說過後,爺跟本沒有一點表示,更沒有什麼提示和行動,如果自己把今天的事情在告訴他,他是不是還會這樣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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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狐邪跨上自己的愛馬,一刻也不有停歇的直奔右王府,王府的守衛看到大汗快馬從遠處而來,瞬間開啟大門,有人去通報,所有的奴才皆出來迎接,只是當這個準備還沒有做完時,耶律狐邪已縱馬來到府前。
“屬下給大汗請跪”唯一留下的守衛跪下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