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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溫馨

彼岸望著窗外,才一晚,窗前的樹木又被白雪裝飾上,眼前一片銀色的世界。一整晚似睡非睡,知道根源在哪裡?也明白心裡在掛念著那個男人,苦苦一笑,眸子裡也衝滿了悲傷之色,不是說好了要忘記嗎?為何還一個人苦苦的在這裡暗自傷神?

她並沒有發現烈兒走進來,更不知道烈兒擰著秀眉,靜靜的坐在桌著盯著她的背影發呆,母子二人就這樣享受著這份寂靜。

靜到不知過了多久,烈兒微微的一聲嘆氣聲,才讓彼岸回過頭來,也發現了坐在身後的兒子。烈兒迎著孃親的目光,深遂的眸子裡面包含了太多,讓他一時難以撲捉到裡面的一切。

“過來許久了?”彼岸走到桌邊坐下,抻手探了一下桌上的點心,發現早已涼透。

烈兒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直直的看著她,沒有說一句話,彼岸也沒有開口,兩個人這要對視許久,只見烈兒慢慢爬到她懷裡,稚嫩的聲音才娓娓道出,“母妃,兒臣好想你。”

彼岸身子一顫,下一秒便將兒子緊緊的抱進懷裡,對於兒子這前的欺騙也全部釋懷,兒子在有心機,必竟也只是一個四歲的小娃,平常人家的孩子像他這般大時,定是無憂無碌的玩耍。

而自己的兒子因為出生在帝王之家,早早的便學會了人情世故,學會圓滑的對待身邊的所有人,這也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吧。

自己竟然一時疏忽,只想著自己被兒子欺騙,卻沒有想過兒子的感受,這樣的自己怎麼配做一個母妃,以為回來了這裡,雖不是自願,但是既然離不開,以為可以彌補這幾年來對兒子的愧疚,結果卻什麼也沒有做,反而一切像是兒子在照顧自己一樣。

她不是女扮男裝當過副將嗎?自己往日的那些冷靜機志跑到哪裡去了?想想突然覺得有些可笑,自己似乎一直扮演著一個小女人的角色,跟本沒有一點自己的樣子存在。

“烈兒,是不是怪母妃當然仍下你?”彼岸雙手把住那單小的肩膀,直直的看著兒子的小臉。

“不怪,只是烈兒那時好孤單,也好像知道母妃到底是什麼樣子,因為沒有一個人敢在這王宮中提起母妃的事情。”烈兒眼裡少了些精明,多了些委屈。

彼岸抬起手,滑過兒子嫩滑的小臉,縷了一下他有些零亂的頭髮,眼裡滿是慈愛,“是母妃的錯,不要怪母妃好嗎?以後母妃在也不離開你了,好嗎?”

“母妃,對不起,兒臣當初不該欺騙母妃。。。”

彼岸纖細的手,捂住他他嬌嫩的紅唇,陰止了他要往下說的話,才輕聲的嘆了口氣,“不該你,是母妃不好,沒有想到烈兒還小,沒有想到烈兒需要母妃。”

是啊,有哪個孩子不需要母親?耶律狐邪站在門外,靜靜的看著屋內的一切,其實從烈兒剛邁到屋時,他就也到了鳳凰宮,只是見到屋內的母子二從這間的舉動時,不想去打破那個溫馨而以。

因為他知道她不喜歡 見到自己,甚至是討厭在有他的地方。嘲弄的揚起嘴角,這一切又怪得了誰呢,只能怪自己,必竟今天的一切是自己造成的,不然她也不會愛上王弟。

自小自己就失去了母妃,兩年後父汗又愛上了另外一個女子,而且不多久便封那女子為王后,也就是狐曹的母妃。

由記得父汗對狐曹的寵愛,甚至想費到自己這個太子,而另立狐曹為太子。將自己送到月氏到人質,然後在率兵攻打月氏,借月錯的手殺掉自己,還好那時自己逃了出來。

卻也從那時起,明白親情在王室之中顯得那麼微不足道,有時甚至不如一個可以利用的臣子。自己也是從那時起,憎恨父汗的冷血無情,如果他真的那麼希望立狐曹為太子,可以直接削了自己的太子位給他,為何不顧一切的要拿了自己的性命?

自己可是他親生的兒子啊,難道他的血真的是冷的嗎?既然是冷的,又為何如此疼愛狐曹?在父汗沒有遇到狐曹的母妃時,父汗很疼愛自己,可是自己從那個女人來了之後,父汗的眼裡就在也沒有過自己。

直到自己從月氏的手裡逃脫,父汗才從新一次眼裡有了自己,甚至不在想辦法除掉自己,反而讓自己統帥萬人鐵騎,命自己四處征戰。

在征戰的歲月裡,有時自己會在想,是不是這是父汗想要自己命的另一種手段?直到父汗離世的時候,他才明白這裡的原委。

原來父汗跟本沒有另立太子的打算,之所以會把他送到月氏到質子,也是為了鍛練他而以。而後攻打月氏也是拿準了月氏不會傷害到他,必竟在他當質子的那些月氏守位裡,有很多都是他們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