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那慫樣,顧瑀嚴重的嘲意更重,還敢上門欺負他女人!
以前任他鬧,只不過是自己沒當沒回,像跳樑小醜一樣,純粹當看戲了。沒想到讓這貪生怕死的男人差點傷害到了她,他放在心尖兒上的人兒。
幸好……幸好他趕到了。
“你、你那女人可不爭氣,對你叔叔沒有一點尊敬的,不該打呀?這些女人啊,只有打打才知道乖的。”顧全有點慫,定眼一看,顧瑀又和平時沒兩樣,給自己壯壯膽,吼出來。
似乎,這樣子能讓他有氣勢些。
夏亭在後面聽得火冒三丈,這樣的沙豬男人,真恨不得上前插他幾刀,極強的大男人主義,把女人當附屬品,不懂任何憐惜,有啥情緒發洩在女人身上。典型的外強中乾,欺軟怕硬,智障一樣的人。
見夏亭冒出頭來,顧瑀又把她按了回去,牢牢地擋在自己身後。
“這是我們自家的事兒,就不勞叔叔費心了。你還是好好地管管自己家吧。”
因為顧全的大嗓門,周圍的鄰居都聽見了,有的躲家裡悄悄看著,免得惹禍上身,有的直接走到他們家門前,低聲說著,不乏指指點點的。
“哎呀呀~~反了是不是?你們忘了當年的事情了嗎?要不是我,你們到現在生死不知呢,你們都是我養大的,到頭來為了個外人敢頂撞你叔了是不是。”顧全惱羞成怒,肥胖的手指顫顫地指著顧瑀,接收到他冷冽的氣息後,又沒出息地指著後面的夏亭。
“叔叔,當年的事情的確很感激你,這些年來我們也一直在報答你的恩情,所以幫你耕作、打獵也給你們乾貨,而且,當年你花的五兩銀子,我們早些年也還清了。如此說來,我們無拖無欠了,你也不必說那麼多。”顧瑀捉住他的手指,往下一甩力,顧全竟被拉了個踉蹌。
“大全啊,既然還清了,你也別一直在這說事兒了。好好幹你的活兒吧。別一天到晚的嚷嚷,吵死個人。”隔壁家王大爺說道。
“就是啊,都是親戚,就這事兒找上門麼,你也真好意思。”
“不過顧家也真是的,不就幫個忙打理下田地麼,也給人家扯臉色。”
“他們這家子啊,都是惹事兒精,管人家那麼多咯。”
夏亭聽著村民的話越來越偏,連之前桃花家人來鬧事都扯上了,這對他們家名聲可不好。要儘快遏制才行。
“叔叔,若是沒什麼事,就先離開吧。也到了吃飯的時候了,嬸嬸在家等著你呢。”夏亭委婉地送客。
“走什麼走,我今天就在這兒了。你們說不打理田地就不打理,小桃嫁人的時候就給的那麼丁點兒薄錢,哪有那麼好的事!”顧全乾脆坐在了龍眼樹腳下,一副不答應他的要求就不離開的賴皮樣。
夏亭真是重新整理了三觀,沒想到一個大男人,還會來這麼一套!真的是,令人作嘔。
趁著村民還沒反應過來,她趕緊也坐到地上,學著他那樣子哭訴道:“啊!!我們容易麼我們,老爹的下葬前我們顧家省吃檢喝,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為什麼呀,不就是還你錢麼。你還不認賬!不然照著我家大哥和二哥的能力,怎麼會生活得這麼潦倒。每次有錢都給你們了,我們還哪來的給小桃嫁妝呀。還有,你家那田地,哪個時候不是我們全程照顧的,見你們來關心過麼?只會吃吃吃,這麼多年了,我們也就算了,現在你還要讓我們繼續免費給你做勞力,自己在家坐享其成,老天看得過眼麼!”夏亭哭哭啼啼的,還假裝擦眼淚,實際上偷偷看著眾人的反應。
沒辦法,生活在農耕社會,你必須依靠村裡人才能生活得更好。如果被孤立,就難了。
所以,夏亭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不是會耍賴麼?我也會!你會嚎?我還哭呢。
夏亭使勁揉搓眼眶,讓其看起來紅通通的,我見猶憐,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苦命形象,一下子擊中男女老少的憐憫之心,就算是顧瑀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知道夏亭在演戲,也不由得心揪緊了,到底是他們家虧欠了她。
“顧全,你這就過份了啊。都分家了,理應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老大的能耐讓你的侄子們幫你們做啊,還要不要點臉了?說出去,都丟了咱們秀漓村的臉呀,誰都知道咱們村兒有個老賴。”一位上了年紀的,頭髮有些花白的男人痛心疾首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