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無事,夏亭逛了下自家田地,雖然勞動力都去了建房子,但這農活卻也沒有落下。
夏亭在田埂邊上待了一會兒,看著那稻花魚,估摸著8月份能拿去賣了。
那段時間,可有得忙了。
突然之間,夏亭萌生了籤長期勞工的想法。
他們現在幫家裡幹活兒的人,一般都是短工,關係比較脆弱,要是能有個長工,想必大哥和蘇奉也不必過於勞累。
要找一些沒什麼依靠的,沒什麼掛念的人才行,否則農忙的時候,他也在忙,那就沒意思了。
“哎呀,顧小娘子,你在這兒尋思些什麼呢?”
夏亭神思被拉扯回來,轉頭一看,“牛大嬸,這上山摘野菜呢?我這不愁著農忙的時候不夠人手唄。”以前二哥在的時候,勞動力綽綽有餘,現在剩下大哥,的確有些麻煩。
自從桃花娘搞了那次事情之後,村裡人都很自覺地在他們面前少提顧,畢竟是一種不敬,夏亭也樂得輕鬆。
他們這段時間建房子,夏亭多是在牛大叔那買肉食,以前大哥打獵打到的獵物也賣到他們那,一來二往,都熟得很。
畢竟,村裡不是誰每天都買那麼多肉的。
牛大嬸沒離開,想了想,跟夏亭坐在田埂上,說了起來:“這有些話大嬸也不知道當不當講,就是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牛大嬸這麼一鋪墊,夏亭反倒感覺更不好了,心裡一沉:莫非她又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了?繼上次的“潑辣”事件過去沒多久,這又來了什麼?
果然人紅是非多麼?
她這些天可老實了,也沒做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呀。
“我怎麼了嗎?”夏亭問得有點勉強。老實話,有時候她不想知道,有點……累?
“其實也沒啥。咱們村兒裡不是來了個很神秘的一戶人家嘛,村裡有傳言就說你們和那戶人家關係好的嘞,有些人就眼紅唄。”
夏亭愣了好幾下才反應過來,原來說的是秋冶他們?
應該是她那天去他們那被發現了,不過也沒啥,他們的確是朋友,沒什麼不可以承認的。
“我們關係的確也還行,他們要說就說吧。”
牛大嬸還想開導來著,沒想到她這麼看得開:“對!你能這麼想就很不錯了。不用管那些小丫頭的話,準是在羨慕你呢。你都不知道,咱村兒裡啊,每家沒娶媳婦兒的都想要找一個像你這麼能幹的人。其實大家啊,心門兒那個叫清咧。”
讓那麼窮的顧家擺脫了極品親戚不說,還過上了好日子,誰家不想要呀?
夏亭摘了把菜就回家了。意外的是,她回家的時候,大娘已經在家裡頭了,而且做起了針線活,她已經很久沒有做這個了。
“大娘,今天怎麼那麼早回來?還做針線活了?”
“哎呀,外面也沒什麼好玩的,就早些回來吧。我看你也大娃還有阿奉啊都沒有新衣服,老婆子也沒事做,就想著給你們做身唄。”大娘說得很是輕鬆,也沒有破綻。
只是,夏亭還是感覺到了不對勁。以往,她一回來可是大肆分享她和老夥伴們的趣事的,今天避而不談,還隱晦地說了以後不去了?沒什麼好玩的?
夏亭放下小籃子,坐到她身邊,看見她低著頭,從頭到尾都沒看夏亭一眼。
“是不是有人說什麼讓你委屈啦?告訴我,我們上門理論去?”夏亭語氣放柔,像對待朋友一樣。大娘很多時候心裡有事就憋著,沒好意思給她和大哥說,她看在眼裡,不免有些心疼。
或許,這是很多作為父母同樣的心理。
“不是~”大娘放下了針線活,顯得有些糾結。
夏亭沒有說話,只待靜靜聽著,她老實做個傾聽者就好啦。
“她們那些婆娘整兒說些沒正經的話,我知道不是真的,你那麼好,怎麼會是她們口中那樣的人。我聽得不舒心,就回來了。”或許是憋久了,大娘也沒隱瞞多久,滿嘴豆兒跑出來。
一邊是自家小姐妹,一邊是自家媳婦,的確為難啊。
夏亭沒想到,大娘這煩惱還是因為自己,有時候自己不在乎流言,卻會影響到家人。
夏亭皺皺眉,半懷抱住大娘,道:“大娘,別想太多。我永遠不會背叛咱們家,而且,你也知道那不是事實,很多人……都看不得別人好,是他們心理壞的一面在作祟。但他們無法對我們做出什麼,我們做好自己就行了。”
說到底,就是仇富唄。他們算不得多富,但從窮得揭不開鍋,到現在天天吃肉,這種變化自然會引來別人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