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注意安。任何事情都比不上你的性命重要,知道嗎?”夏亭學會成熟,自打知道他做這一行後,就該有心理建設他要出去冒險。
顧霖也明白女人的擔憂,有些事情他無法做主,無法承諾,但依舊選擇順從,享受這開始倒數的二人溫存時光。
“還有,千萬別忘記了。在一個很遠的地方,那裡,有著你的牽掛,那裡的人,一直在等著你回來。”以前覺得離別的話特別煽情,特別難為情,只是到了這個點,這樣的話脫口而出,字字深情。
一切的不以為然,不過是仗著沒經歷過。
“我知道。我會安回來的。這鏢沒危險性,只是遠了些。”顧霖答應了,還再次強調自己的安能有保障。
“嗯,咱們趕緊回去收拾東西吧。”夏亭要為大哥收拾妥當所有衣物,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夏亭感覺自己的手被拉住了,她往後一看,大哥站在原地,微微笑著搖搖頭:“不用了,我已經收好了。時間很緊了,我也不回家了。這就走。”大哥看著她的眼神中飽含了太多情感。
夏亭壓抑著激烈上湧的情緒,最後還是被他打敗,連最後緩衝的時間,這樣的機會都不給她呢。
“所有東西都帶齊了嗎?貼身衣物藥瓶新做的鞋墊……”一顆顆滾燙的,圓而亮的眼淚滑落臉頰,掉落衣服上留下攤攤小印記,掉落手臂上濺起一朵朵水花,掉落地上消失在土壤裡。
眼前的女人徑自哭成淚人,自己本該是最想讓她幸福的人,到頭來惹她哭得最憐人。
夏亭向來是個堅強的人,他從不知道原來女人的眼淚是可以這麼多的。擦也擦不盡。
“別哭了。這裡……疼。”顧霖拉起夏亭的手,放在自己強有力的心臟上,語氣不自覺帶上憐惜和疼愛。
有人說,你看到那人從來是鋼鐵般的人物,那是因為,他把部的柔情只給了一人。
顧霖恨不得替她受罪,也不想看到她哭。
夏亭撲到大哥的懷裡,深呼吸著他身上清冽又安的氣息,平緩自己的情緒。
中午的街道上,在這人生的十字路口中,世界靜謐得只剩下一對情人緊緊擁抱著,風兒拂過,片片落葉垂落。
沒事!不就一個月嘛,眨眼就過了。日子呀,就是在手指縫裡穿過的,多做事,多幹活,少胡思亂想,很快又相見了。夏亭賣力地在前堂裡收拾碗筷,擦淨桌子,一邊安慰著自己。
她剛回來的時候哭紅的眼睛,萎靡的表情可嚇壞了不少人。大啟那傢伙還想著抄傢伙找縣官麻煩呢。
二哥後來一提示後就都驚愕了一下。
“腦子不見長,這衝動的脾氣卻越見增長了。”秋月突然道。
要放在以前,被這麼一損,大啟可要發火的。今天見某人狀態不對,也就配合著演了。
夏亭最終還是笑了出來,有他們在其中插科打諢,真的好了許多,那種離愁別緒,各種多想也被衝散了許多。
“好啦,不用哄我了。我好多了。”夏亭擦擦眼角被擠出來的淚水,嗡著聲音道。
“就是嘛,你不要被大娃平日的形象矇騙了,他的厲害你無法想象。”夏亭也無法想象這是秋月說出來的話。
大哥被說得……那麼高大尚,好想看到另一面的大哥怎麼破。
“大娃在你面前就是小綿羊……”秋月意猶未盡,還待說下去,就被大啟打斷,“你這女人怎麼也這麼八卦?你跟顧大哥是認識多久呢,那麼清楚。”
“你說什麼!”秋月立刻變臉,眼刀子唰唰地過去。
大啟怯了。
夏亭偷笑,“哎呀,莫非是某人吃醋咯。”二哥也心明亮地笑了起來。
大啟見情況不對,又詞窮,連忙說了個藉口就走了。
秋月見狀也溜。她是想安慰好姐妹來著,卻不想成為被談論的中心。
這下子夏亭更是看出些眉目了,她湊近了二哥,搖了搖他的衣袖,頭指向秋月和大啟他們晃了晃:“咻咻,他們……是不是?”
“大啟可有跟其他女孩兒這樣親密過?”
“這倒是沒有。”夏亭認真想了想,大啟對著他們是逗逼,對著外人除了是客人的時候,高冷得一批。
“秋月可有跟其他男孩子鬥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