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官恍然大悟看了看在場的顧和秋冶的眼神,緩緩搖了搖頭,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不行!不行的。我沒辦法聯絡他,我們是在固定的時間地點,我去拿毒藥,我從沒見過他。”平叔使勁擺手拒絕這個提議。
看他的樣子,見不到人是一方面,好像……對方還有讓他恐懼的點?
“平叔,你別怕。我們會保護你的。”夏亭道。
至於他做的錯事,也要得到應有的懲罰,但不是現在。
順兒哥突然被壓了上來,不知道做了什麼,他突然痛嚎一聲,臥在了地上。
平叔臉色一白,想上前保護自己兒子,被阻攔下來。
顧冷淡道:“你知道的,你沒得選擇,只能配合我們。”
平叔看了順兒哥一眼,恍惚地點頭。
顧讓手下帶著順兒哥出去,其餘閒雜人等一併退出,剩下秋冶、縣官、平叔還有她和二哥,一個五個人,坐在議事廳上。一時間,他們都陷入了沉默。
“你和那人是接觸最多的,你認為……怎樣才能引他出來?”秋冶問道。
平叔想了很久,道:“他是一個很謹慎、很小心的人。我從來沒見過他人,也沒停過他聲音……所有的交流都是透過信來傳達的。而且,他對我們,對夫人很瞭解。”
“謹慎……”夏亭喃喃道。
忽然,她眼神一亮!有時候,優點也有可能是這個人的……缺點。
“我有一個很大膽的想法。”夏亭清了清嗓子,4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繼續道:“我們可以讓平叔告訴那個人,說我們已經分析出解藥了。而不小心中毒的那些人,也得到了及時的救治,縣官他們瞞住事情真相,讓老百姓誤以為是自己身體不好,受不住才惹的病。吃人嘴短,老百姓只能依靠官府。”看著其他人時不時地點頭,夏亭動力更大,“這樣一來,那人的目的就落空了。他那麼謹慎的一個人,想必不會完聽信平叔的一面之詞。所以,他會親自探查情況,到時候,我們守株待兔就好了。”
縣官及時提出一個問題:“萬一來的不是他呢?”
顧笑了笑,“不會的。如果不是他來,就讓他不得不來就好了。”
夏亭拍了下桌子,頓時拿定主意,動力十足道:“好,那我們快些行動吧。”
顧搖了搖頭,糾正道:“不是‘我們’,沒有你。”
夏亭滿腦子裡,滿心裡充滿了大大的問號。
二哥、縣官和平叔相繼出去了,剩下她和秋冶在議事廳上。秋冶要等葉老的訊息,順便保護她。
兩個人誰也沒搭理誰,很尷尬。
夏亭還沉浸在二哥留下的話中,憤憤不平。
說什麼對方直接要傷害的目標就是她?說什麼帶她去不方便?說什麼她需要重點保護……
夏亭一個勁兒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臉上的表情非常豐富,一眼能看穿她在想什麼。
秋冶就靜靜地看著她,沒有主動挑起話題。他知道,從他強硬表態的那
天起,他們已經很難做朋友了。她的親人還沒到,自己無憑無據,也無法說太多事情。而且,她也然忘記了過往。
他只能,做個惡人了。
外面傳來敲門聲,夏亭好奇地看了過去,聽到外面的人恭敬地叫了聲“秋大人”之後,夏亭又撇撇嘴,將後腦勺對準秋冶了。
她記仇得很,一心想讓她遠離溫柔鄉,離開親朋好友去不知名的充滿未知的地方時,她沒辦法釋懷。可能,女孩子都沒辦法接受,一個曾經的好朋友如此對待自己。
如何講呢?不是恨。而是,對方缺了一個解釋。被矇在鼓裡的一方不好受,這樣的關係也不平等。
秋冶手下拿了一封信進來,秋冶當場就開啟。夏亭暗道,他這是把這兒當成自家辦公的地方了?夠自覺的。也不怕她一個發狂,將這信銷燬掉?
“你會嗎?”秋冶抬頭突然問道。
“啊嗯嗯?”夏亭眼睛從信封上移開對上了他的眼睛,她這有些心虛是什麼鬼。夏亭強行移開眼睛,嘴硬道:“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秋冶無聲地笑了笑,她所有的想法都放在臉上,太吃虧了。以後跟他去到那吃人的地方,可要怎麼辦好?
夏亭望著門口外,焦急地等著好訊息的到來。
突然,她的臉上被一張紙碰到,掉到懷裡,夏亭連忙接住。
看著紙的來向,夏亭瞥了一眼過去,“發什麼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