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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誅族張家

如果可以,她的世界也可以很寧靜,很與世無爭。

這是夏亭一大早睜開眼,看著外面美好的世界,突發而來的感想。你看,一切井然有序,一覺睡到有鳥兒的歌聲喚醒,開啟窗一看,各種鮮紅草綠,丫頭奴婢各司其職。

避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但是,她很快就從伊甸園的遐想中清醒了,這不過是有人在替她在焦頭爛額、拼殺而已。

起來沒多久,就有人進來服侍她進餐了,夏亭順便問道:“舅舅在府裡麼?”

“回小姐,主子在書房裡。”

夏亭放下筷子,“那我去和舅舅一同進食吧,你去通知他一聲?”

“是。”這是一個挺不符規矩的請求,但連主子都事事遷就她,奴婢也許學精了,萬事聽小姐的準沒錯。

“哦?!阿亭你來啦!怎麼樣,睡得可還好?怎麼這麼早出來,理應我過去的。”司湛看見夏亭過來,有些驚訝,連忙站起來為她挪開椅子。

夏亭笑嘻嘻地道:“睡得可好啦。睡醒一覺就想起來走動走動。這不,想和舅舅一起吃東西呢。”

實際上,司湛已經吃過了。但是,這不妨礙他為了和自家外甥女多相處些時間,再吃一些,吃撐了消化就好,外甥女可不是想看就看的,秋冶那傢伙,盯得賊緊。

“舅舅,我想……待會兒就回去了。”吃得差不多,看司湛吃得也挺開心的,夏亭覺得自己是時候把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了。

看見司湛驟然冷下去的氣息,夏亭尷尬地“嘿嘿”兩聲,連忙又解釋了兩句,“我一舉一動都被盯著,在這裡待太久也不合適。”

“哪裡不合適了,你任何時候都是司家的人。司家大門永遠為你敞開。”司湛不滿地嘟囔了兩句,不過還是放行了。不情願歸不情願,但他還是能拿捏輕重的。

“再說了,等秋冶那小子過來接你啊,一個人回去算什麼。”在這一方面,司湛是無比地執著。

夏亭哈哈笑著,不知道她這舅舅又腦補了什麼了,總感覺,他舅舅對自己很虧欠,莫非是認為自己受苦了?但以前的事不怪他呀,今兒的事也全是自己的鍋。

傻舅舅。夏亭的心塌軟了一片。

等這次的事情過去之後,他要把阿亭接回司府來。他們那幫臭小子再也不管了。誰能抱得美人歸,各憑本事。

司湛心裡的算盤打得叮噹響,但很多事情,是比不上變化的。

夏亭原本打算低調地回去,但司湛極力要求帶她回去,三番幾次推脫說服不得,夏亭只好放棄,坐上了司湛親自駕的馬車。

“舅舅,斗篷戴好!太招搖了。”夏亭強制給他戴上了斗篷,儘管對方並不配合。她現在在京城裡已經很出名了,但很多人只知其名而不知其人,她不想再生枝節。

事與奉違,夏亭越想早些回去,就越是沒辦法。

“阿亭,前面有事情發生,可能走不了了。”

司湛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夏亭撩開窗簾往外看,全是人頭,往同一方向去,“他們都去哪裡呀?” 就停下來沒多久,後面也來了許多人。他們現在是進不了,也退不得了。裡裡外外全是人。

“那方向,是刑場。看來我們也只能被迫看了,待會兒場面會有點血腥。你在裡面好好待著,我沒說你別出來。”司湛時刻不忘照顧好夏亭。

“這段時間誰犯了大錯,能轟動那麼多人?”夏亭問道。

司湛利劍一般的雙眼隔著黑紗望出去,渾身的氣勢讓人無法忽視,故而就算如此擁擠,也沒人敢找他麻煩。

聽見夏亭的疑問,司湛緊抿的雙唇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如果我沒漏訊息的話,只有兵部尚書那家了。”

夏亭心一顫,這是蘇奉負責的案子吧。公諸於眾的刑場,都是死刑。她舉報的是張寡婦,兵部尚書最多也就有嫌疑,那麼快就查出來了嗎!還是死刑的罪罰。

“知道罪名麼?”夏亭的話細聽帶著顫抖。

司湛搖了搖頭,頓了一下,想到夏亭看不到,又回答道:“不知道。通常,在蘇奉經受的案子裡,都是當場宣佈的,但是在那個時候,也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所以,蘇奉才在短時間讓整個京城的人都忌諱且記住。

“又是他……魔頭。這回又是誰那麼倒黴?不會又血洗京城吧。”

“我想起那空氣中久久瀰漫著那血腥味我就想吐,太可怕了。”

“他該不會嗜殺成性了吧,這才離上一次過了多長時間呀。上天怎麼不把這樣的魔頭給收了啊。”

夏亭看向聲源處,之間幾個老百姓捂著嘴巴交頭接耳,但他們說的話夏亭聽得一清二楚。

僵凍的手指硬收了回來,窗簾布一下子阻隔開她與外面的世界,包括那些聲音。

蘇奉……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她捂著臉,沉思著。

以前的他性子是挺冷漠,漠視生命有可能,但他絕不是殺人的劊子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