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之上,寒風飛旋。藍紗飄動,茫茫白雪肆舞,連連冰川傲骨。
陌仙谷中,滿地的白雪之下。谷中的一座雄偉的建築上城門之上白販蔽日,一種肅穆哀傷的情景。
雪白的衣衫,大廳的靈棚之中,燭光在風中搖曳,四臺棺槨橫在靈堂之上,神龕上,三塊蒲團。
幾位身著孝服之人,臉上俱是悲傷之色,堂前排著的眾弟子們,一個個面色凝重。
大殿之內,幾位沉重的腳步傳來,其中一位就是武長空,張子羽和張雲天幾人一道而來。
武長空上前去後院的靈堂上,手捧上三柱香,跪倒在蒲團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張雲天和張子羽父子二人,也上了香。
看著嶽仙仙和陸雨霖哭腫的雙眸,一時間武長空不知說什麼話來安慰,張子羽道:“節哀!只是誰也沒有料到既然會出現這等事情,唯一可以 肯定的事這神正義和仙同源必不是常人,而此死的人都是和天儀七仙圖有關,但是他們好似遺漏了一個人那就是子書學謙。”
可是他和這件事情有什麼干係嗎?
看似沒有干係!但是你等難道忘了,他們家族不就是從崑崙上看到的天女飛身的圖的嗎?所以他也是個關鍵人物。
武長空一擺手讓他不要在往下說下了,他很清楚,從此事之後陌仙谷就將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但是這是門派的密事不可對張子羽等人言明,只得是淡然道:“如此哀傷之地,子羽兄還是少言為好,死者為大,等操辦完成之後我等在詳談也為時不晚!”
張子羽早已聽出武長空話中有話也不好當眾將其點破,用手輕拍一下他的左肩淡然一笑,與其父一道去了正堂之中。
張雲天看看張子羽,“你方才話有些多了,應該少說一些。可是你忘了這裡是崑崙不是你的大理寺。”
張子羽點點頭,:“是我多言了,看來這崑崙來一次一生便是回味了。”
張雲天道:“你看有七位女子一道爬山看樣子他們是一家人。”
張子羽跟著父親眼眸所觸及的方位看去,果然是七位女子,好似其中一人有些眼熟,但是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了,隔著比較遠不好分辨。
武長空也跟著一道而來:“伯父,子羽兄方才所有有些不妥還望你等見諒。”
張子羽道:“長空兄你客氣了,你我之間不必如此,你看那七位登上之人,可有你相熟識之人。”
武長空一瞧:“看那位好似是茗莎吧!想不到既然回來崑崙。”
張子羽道:“你不去打個招呼!”
武長空道:“還是算了吧!對了,我來是有事情與你說,明日我等就可以下山了,到時候我等一道去找子書學謙便是。”
張子羽道:“你在後堂阻止我就是為了不讓他們知道,想來在看陌仙谷卻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武長空道:“你放心會有這一天的,只是到那個時候我們眼前的這一切就好像是虛幻一般。”
天空的雲捲雲舒,就好似是將一切都吹的過眼雲煙一般。
武長空出身在武家村,是北方的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父親武仕連著考鄉試考了九年了才考到一個秀才,而武長空在儒學上乃是如魚得水,一次就考中了鄉試。原本是可以在仕途文通方面繼續進步,為了能全面的發展還是希望他能文武都能掌握。父親為了培養兒子在文化方面已經下了很大財力,原本家庭就很拮据,為此父親決定去村裡教導私塾。
武長空出身在兗州府人士,其父親乃是江湖上絕對高手身負絕頂的摩詰挪移步與毗摩羅什功,而且也是位飽讀詩書的江湖人物,並且武長空在沒有去崑崙山之前就已經有了內功的底子,只不過此前沒有發揮出來,原因是被封住了。而藏峰藏拙的本事武長空可畏是早已融會貫通,在崑崙山上的日夜中他其實早就想要和盤托出,只不過為了達成目的不得不偽裝自己。
離開陌仙谷之後一路上,馬蹄緩慢,才奔出幾步,不由得緩過頭來瞧了瞧皺眉環顧,嘆息道:“此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在相見了。”
“一去崑崙西,何時復回翔。”張子羽一帶韁繩,微微一笑,跟上前面的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