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山峰對白鶴凡忽然放下身段對自己說出拜託的話,深感意外。
他認真的對白鶴凡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了。
離開那一瞬間,白鶴凡這個女王那帶有乞求和期待的眼神卻深深的烙在章山峰的心裡。
這讓他想起年幼時,母親因為生病不能照顧自己,每次她囑咐保鏢和師父們保護好自己的時候,都不會有一點點女主人的架子,那神情,也像白鶴凡那樣,充滿期待和謙卑。
也許全天下的母親都一個樣,只要有人能像她們十分之一的對自己的兒女付出,她們都會感激到甘願放低身段,去頂禮膜拜。
帶著這份單純的對於母親的感恩之情,章山峰幾個起躍,就朝山門外追去了。
他的速度奇快,沒多大功夫,就看到了在公路上徒步離去的白月兒和豪豪。
從兩個小黑點到近在眼前,章山峰也不過用了幾秒鐘的功夫。
“喂,你們兩個,咱們好歹也是出生入死的關係,怎麼都不等我?”章山峰若無其事的在他們身後喊道。
“怎麼是你呀?”白月兒回過頭,看到章山峰一個人揹著唐羅羅追來,有點失望的問道。
“那還能有誰呀?”
豪豪沒等章山峰迴答,就搶著把章山峰的話問出來,看得出來,他哄了白月兒一路了。
“沒誰,誰也不用來,讓我累死在這路上好了!”白月兒嘟囔著,轉身就走。
“也是,這路有點遠,你們倆這速度,不知道走到什麼時候,才能出去,這不耽誤咱們吃喝玩樂的時間嗎?”章山峰笑著說道。
“誰能像你那麼厲害,揹著個人,還跑得這麼快?”白月兒嘟著嘴抱怨道。
“要不我打車吧?”豪豪忽然提議道。
“擺脫,大哥,你以為這裡是你們大城市嗎?還打車,什麼司機會傻到來這人跡罕至的地方接生意?”
“除非有人殺人拋屍,不然不會有計程車來的!”白月兒消極的說道。
“哎呀,你別說了,說的怪毛骨悚然的!”豪豪抱著肩膀說道。
“你以為呢,天真!”
“那你平時出去玩,這麼遠的山路,來回都怎麼走啊?”豪豪忽然好奇的問道。
“有人開車送我啊。”
“車呢?”
“在山腳下的一排山洞裡!”
“我怎麼沒看見?”“就你那眼神,能看見什麼?”
“哦……那咱們為啥要走出來,不開車出來?”
豪豪被白月兒一再撒嬌怒懟也不生氣,此刻他只想早點讓自己的妻子高興起來。
“你說為啥?我媽打我了,你沒看見嗎?”白月兒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從小到大,她連大聲吼我都沒有過,我這才嫁人第一天,她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我,我跑出來這麼久,她不派人來保護我也就是了,也不說派輛車送送我……嗚嗚嗚嗚嗚……”
白月兒越說越傷心,剛剛止住的淚水又決堤了。
章山峰和豪豪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太多哄女人的經驗。
章山峰雖然有些經驗,但是妻子曾師師一向成熟理智,冰山美人的她,別說哭了,就算任性撒嬌,章山峰都幾乎沒看到過。
“好了,好了,寶寶,都是我不好,讓你嫁給我,跟著我受苦了,我來揹著你走好吧?”豪豪說著,就在白月兒前面蹲了下來。
白月兒也不客氣,她一下子跳到豪豪的背上,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背上,豪豪儘量附著身子走路,好讓她在自己的背上舒服一些。
“月兒,你看這山裡日出的景色多美啊,咱不哭了,我給你講笑話吧!”
“什麼笑話?”
“關於我的,你想不想聽?”
“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