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薛老道。”紅棠扭過頭來想要跟薛道平說話。
“不要亂動!”薛道平嚴肅道,“小心暴走七竅流血而亡。”
紅棠手腕上的傷已經結痂,此時薛道平正向紅棠體內輸送靈氣。
兩日前,那隊天兵天將沒有在靈風府搜查到紅棠的蹤跡,所以紅棠如今還好好的在靈風府裡養傷。
還盤腿坐在靈風君的榻上。
這兩日紅棠全像做夢一樣,虛弱到不能下床,薛道平也無微不至地照顧她,能走動了,但也不能亂動,跟個怕動了胎氣的孕婦似的。
紅棠感覺薛道平變了好多,不只是蓄了鬍子,對她還照顧有加,好像有求於她。
好吧,確實是。
“真是奇了怪了,前兩日,前好幾日你叫我同你說話我不理你你倒是來勁,如今我想找你說話你又不愛聽,你是不是有病啊。”紅棠嚷道。
月冷劍鋒抖了一下,這兩日,這個稱做“師父老相好”的女魔——紅棠愈發不知收斂,月冷從來不知道除了她,還有人能與薛道平這般貧嘴,雖然到了天庭,她也不敢與師父這般沒大沒小了。
收了劍,月冷便是憂心,因為這個女魔使得師徒兩人落得如此境地,月冷如今也不知道這功練,還是不練了,怕是到戰時師父也無法狠下心來叫自己傷了那個女魔。
這些日子,師父叫送飯的仙子不要來了,於是天天都是靈風君本人下廚,月冷都替他累得很。
嘆了口氣,拭了劍入鞘,向臥房走去。
“月冷,此時當如何辦才好啊……”月冷將頭埋在手臂裡,苦惱起來。
“我說,薛道平,你如今還想著那件事嗎?”紅棠撐著下巴看著正往茶壺裡倒沸水的薛道平。
“想”薛道平關上壺蓋,抬眼道,“怎麼,你想通了嗎?我不願你在這麼痛苦下去了。”
紅棠笑著眼看他,道:“想通了,回去我就同師父說。”
“那你那邊呢?你徒弟,你天帝?”
想通個屁,如今先活著出天界再說,薛道平能護她,那便順著他。
這件事,當初她就是一介種桃小仙都不許,怎可能叫自己一個女魔如願。
“且走且看。”薛道平將泡好的茶水到紅棠面前那小茶杯裡。
紅棠捧起茶杯,這周遭的雪開始融了,凍得她不禁打了個抖。
薛道平見狀,伸手過來將她斗篷拉緊。
一雙銀色的眸子已在牆後注視許久,而後拉上兜帽隱入黑暗中去,被踩實的冰面上不留任何足跡。
“稟報天帝,門外有一女子求見,說是有重要線索要報。”
“哦?當真有?”天澄幾乎是立馬坐直了,“快請她進來。”
那披著斗篷的女子被請進來了,卻扭扭捏捏猶猶豫豫,除了向天帝行了個禮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天澄不耐煩地揉了揉眉頭,道:“要是不願說……”天澄向一邊的小仙官使了個顏色,那小仙官忙轉過身去掏出一個古樸精美的盒子,一開啟,竟然是一顆顆靈氣溢位的仙丹,“閣下看這些如何?可滿意?”
“不是的!”來人摘下兜帽,漏出臉龐來,那雙銀色的眸子天澄有印象得很。
這不是靈風君的魔物徒弟嗎,難道此事與靈風君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