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張醫生,張醫生想了想,很嚴肅地看著我:“我要告訴你一個壞訊息,據我看來,你患有輕度人格分裂症。”
我正想反駁,張醫生擺了擺手,示意我繼續躺下:“你別急,剛才我對你進行了催眠,讓你回憶令自己感到絕望的那天,就是想看看你的第二人格會不會出現。”
我躺在沙發上,聽到張醫生這段話,心裡“咯噔”了一下,急忙開口問道:“結果呢?”
張醫生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你別急,我先給你解釋一下,每個人潛在的內心都有另外一面自己,除非受到極大刺激,否則大多數人的這一部分不會展現出來。”
說到這裡,張醫生頓了頓,見我看著他,繼續對我說道:“你因為要救一個人,導致自己的另一面人格出現,現在這個人格和你自己是恰恰相反的,剛才我們也見識到了你另外一個自己,這個你充滿了暴戾,很危險。”
見我睜大了眼睛,張醫生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攝像機,將我前面的行動放給我看。
畫面中,張醫生正在對我進行催眠,躺在沙發上的我一下睜開眼睛,用著一種很恐怖的眼神看著張醫生的旁邊,嘴裡發出幾聲低吼:“滾開,我的人,你也敢動?”
說著我整個人就撲了出去,在空地上不停地撕扯著什麼,張醫生和釋行急忙將我抓住,拖回了沙發。
畫面到這裡就結束了,張醫生將攝像機放在一旁,看著我滿臉的嚴肅:“從畫面中看來,你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導致你自己第二人格出現,你前面在地上撕扯東西的東西,是一種本能。”
我皺著眉頭問張醫生:“什麼意思?什麼我的本能?”
“人的本性其實和動物一樣的,當人遇到令自己感到特別憤怒的事情時,首先想到的不是動手去打,而是用牙齒去撕咬,因為這才能發洩出自己心中的憤怒,這是一種本能,一種發洩內心憤怒的本能。”張醫生淡淡地對我解釋道。
“按照你這麼說,我現在就是兩個自己,一個心慈手軟是個逗比,一個暴戾不仁是個瘋子嘍?”我開口反問張醫生。
張醫生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目前你的病情還不算嚴重,現在治療是最佳的時機,如果等你病情嚴重了,我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治好你。”
“你等我想想,洗手間在哪裡?”得到張醫生的指點,我大步走到洗手間,蹲在地上陷入了沉思:怎麼辦?要治療嗎?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樣?
“你害怕了,懦夫。”突然耳邊傳來一個令我感到很熟悉的聲音。
“誰?誰在說話?”我急忙站了起來,轉身發現自己身後正站著一個人!
我猛地往後一跳,雙手架在胸前,對著這個人影低喝道:“你是誰?”
陰影中的人一步一步向我逼近,待陰影褪去,我驚恐的發現,面前的人就是我自己!
“你說我是誰?我就是外面那個傢伙請出來的你。”面前的”自己“淡淡地對我說道。
我一下抱住自己的腦袋,蹲在地上不停地晃著:“不可能!你不是我!你到底是誰?”
另外一個自己站在我面前,見我這樣,也蹲了下來:“我也是你心裡經常吵架的那兩個聲音之一。”
“不!你不是!你滾開!我不認識你!”我拼命地揮動著雙手,似乎這樣就能將面前的一切趕走。
面前的我冷笑了一下:“怎麼?你害怕了?懦夫。”
“我不是懦夫!”我抬起頭看著面前的自己:“這一切肯定都是幻象!”
面前我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根菸,點燃叼在嘴上狠狠地吸了一口:“你怎麼不是懦夫?要不是我,在竹林崗小九尾早就死了!就你那麼怕前怕後的娘們心理,你怎麼救小九尾?”
我呆呆地看著面前抽菸的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面前的我看到我這樣子,很不屑地哼了一聲:“我懶得和你廢話,我只告訴你,現在你沒有時間做什麼心理治療,要實在是閒得慌,就趕緊出去尋找剩下三樣東西,放心,以後除非你求我,不然我不會出來。”
我呆呆地看著面前的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說的對,我現在沒時間了!
我正思考著,門外突然傳來釋行的聲音, “楊戩!你在廁所做什麼?快出來!”
面前的我哼了一聲:“快去,那禿子找你。”說完人就不見了。
我默默地站了起來,將門開啟,發現釋行一臉緊張地看著我:“你沒事吧?我以為你在廁所蹲坑蹲昏了呢!”
我本來很嚴肅的心情一下被這呆子打亂,忍不住笑了一下:“沒事,我定力好著呢!”
我走回沙發邊,發現張醫生正等著我的答案,我對著他輕笑一下:“我想我不用做治療。”
張醫生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扶了一下眼睛問我:“為什麼?”
我摸了摸頸子上的項鍊:“因為還有人等我回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