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飯店,我一個人走在街上,突然自己的肚子咕咕咕的叫了起來,我這才想起自己中午飯也沒怎麼吃,在原地思考了幾分鐘,我還是走向了樓下的大排檔。
“老闆!一盤青椒肉絲,一盤青椒土豆絲,一盤青椒豆乾!”
我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對著正在廚房忙活著的老闆喊道。
似乎因為這家大排檔裝修的不怎麼華麗,明明是吃飯的點,這家店裡卻只有渺渺幾人。
老闆看到我又來了,對著我應了一聲,走到我的身邊抽出一根五塊錢一包的“長征”煙遞給我:“小楊今天休息?”
“嗯。”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老闆,我是這家店的老熟客,每次當我不想在家裡做飯的時候,我總會下樓到這大排檔裡面打打牙祭。
“你稍等一下。”老闆對著我很憨厚地笑了起來:“我這就給你做。”
“謝謝了。”
坐在桌子邊,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帶著師兄來這家店的時候,師兄皺了皺眉頭,問我是不是缺錢,要不就他請客,我們換一家吃。
但是我還是阻止了師兄,我摸出幾百塊錢在師兄面前晃了晃,並且告訴他這家老闆炒菜真的很好吃。
看到我這麼肯定,師兄也不好駁我的面子,只能很不情願地跟著我走進了這家大排檔。
可是當菜上來之後,一直顯得很嫌棄的師兄輕輕地夾了一小筷子土豆絲放進嘴裡,猛地對我睜大了眼睛,一邊說這菜真心炒的好,一邊大口大口的刨著碗裡的飯。
其實這老闆做的菜並不是那麼的誇張,比起那些真正的大廚的確差了不少,但是這老闆炒的菜能給人一種家的感覺,我第一次來吃的時候,我差點以為這是我已經過世的外婆在給我炒菜。
就憑著這麼一點熟悉感,我成為了這老闆家唯一的常客。
因為老闆炒菜都是用的新鮮食材,得慢慢地切慢慢地清洗,時間還是有點長的。
我點了一根菸,坐在位置上給師兄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我在大排檔吃飯,師兄一聽我在樓下,在電話裡對著我大吼一聲等我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三分鐘不到,師兄穿著他那件皮卡丘的連體睡衣衝進了大排檔,看到還沒有上菜,師兄這才重重地送了一口氣。
隨著師兄坐在了我的對面,我看到一瞬間大排檔裡面所有的目光都向我們聚集了過來,重點就是師兄身上的皮卡丘睡衣。
我很無奈地看著師兄,對他抱怨道:“你就不能換件衣服再出門?”
“怕啥?”師兄瞪了我一眼,伸手抓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我又不是裸奔,我怕啥?”
我對著師兄挑了挑眉,我已經不止一次勸說過他不要穿這個睡衣了,這睡衣看起來很幼齒。
可是師兄並沒有理會我善意的提醒,不僅在家裡穿,師兄更是經常穿著這睡衣下樓吃早飯,每一次都能成為早餐店的焦點。
不過上一次師兄過生日,我們喝了不少的酒,晚上回家兩個人倒頭就睡,半夜我起來方便,回老爸臥室的時候突然看到自己的房間有光亮,我以為是師兄忘記關燈了,就走上去準備提師兄將燈熄滅。
但是我在房間門口停下來,因為我透過房間的門縫看到師兄正一個人坐在床上,懷裡抱著這件皮卡丘的睡衣背對著我在喝酒。
我輕輕地將門開啟,湊近以後我聽到師兄在一個人自言自語,為了能清楚師兄的話,我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
“秋白,你最近過的如何?”師兄沒有發現我已經悄悄地摸進了臥室,仍然對著懷裡的睡衣輕聲說道:“又不說話,是不是我又惹你生氣了?沒關係,我來給你說說我最近的生活吧。”
“最近我師父留信給我,信上師父告訴我,我的師弟即將要面臨一場死劫,師父擔心師弟會過不去這道坎,吩咐我去幫幫師弟。”
“信上師父也告訴我,我師弟這個人還很單純,心智很不成熟,叫我不要太寵他了,除非他開始成長,否則我只能用最嚴厲的一面去面對他。”
說著師兄很溫柔地撫摸了一下懷中的睡衣:“可是你知道我的脾氣,我裝一時的高冷師兄還行,如果時間長了,我一定會露陷。”
“你還不知道我師弟吧?”師兄突然輕聲笑了起來:“他是我下山之後師父收的二弟子,這個傢伙我看起來心腸很不錯,就是做事猶豫不決、婆婆媽媽的,不過最近他也變得越來越成熟了,估計是因為那個叫蘇曉月的原因吧。”
“說起蘇曉月。”師兄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那是個好女孩,可是天公不作美,我師弟和她註定沒有好結果,因為我師弟的命裡帶了孤鸞煞,有時候我真的挺擔心他的將來,可是我是師兄,古人說長兄如父,我不能對師弟太好,我要一直鞭策著他,這樣他才有成長起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