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然滿臉黑線,什麼叫做還沒死,寧就這麼希望我死麼?
但江逸然不能發作出來,雖然紫發青年人表現的很不靠譜,甚至於……有點神經質,但他剛剛那輕易擊敗宮裝婦人的實力,就足以證明一切!
“弟子江逸然,拜見狄峰主!”江逸然面色平靜,對著紫發青年人一拜道。
“免禮免禮,在我這沒有那些破規矩嘿嘿嘿!”紫發青年人笑嘻嘻的衝著江逸然擺了擺手道。
江逸然點頭應是,隨即有些遲疑的問道:“峰主方才說,要帶我走,不知我們要去往哪裡?”
“啊?”聽聞江逸然的話,紫發青年人顯得很是茫然:“我說過這話嘛?”
江逸然一怔,難道得道高人記性都不太好?自己是不是要提醒他一下?嗯,就是要提醒他一下!
“就在殿中……!”江逸然將視線轉向大殿內,伸出手指向之前紫發青年人所處位置指去:“前輩就是在那個……誒?人嘞?”
一陣微風拂過,捲起幾棵已經死亡多時的枯草的屍體!
江逸然轉過頭來,如遭雷擊一般,猛然呆立在原地:“前輩……人呢?”
剛剛還在這站著呢,怎麼一轉頭就不見了?
江逸然茫然的看向在身旁站著的第五雨兒,後者微微張著小嘴,臉色同樣震驚:“前輩人呢?”
“跑了!”第五雨兒似用手在眼前輕輕的由下自上劃了一下,有些呆滯道:“就這樣,嗖的一聲,就沒了!”
“跑了……”
江逸然面色一滯,嘴角有些抽搐,就這麼不想帶他走嗎?居然偷偷跑掉!
僅僅是略微有些遺憾,江逸然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不帶自己走也好,紫發青年人的實力太強,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無論是斷劍,或是黑色指環,都不能輕易的被別人發現。
如果一直和紫發青年人呆在一起的話,也許不知道哪天,自己身上的秘密,就會洩露出去!
雖然紫發青年人表現得很獨特,但畢竟還是屬於人的範疇,難保不會對自己身上的東西起了貪婪之心!
江逸然微微瞄了大殿內一眼,宮裝婦人水千雪依舊在地面上躺著,一動不動,如同死了一般,看來這次在與狄澤交手中敗北,對她的打擊非同小可!
一襲灰袍在身的陰凌雲則是走到了紅髮大漢祁玉身前,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見紅髮大漢臉色一會青一會白,一會憤慨難平,一會又似有喜色,這讓江逸然有些嘖嘖稱奇,不知道陰凌雲說了什麼,才會讓一個人的臉色變化的這麼快!
大殿也沒有再進去的必要了,本以為此次受審小命都難保,卻沒想到到頭來根本沒自己什麼事,反倒是地宗高層掌權勢力,被來了一次大清洗!
江逸然看了站在身邊的第五雨兒一眼,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她的肩膀,想對她這次趕來相救道一聲謝,若非她這次趕來攪局,或許,也不會發生後來的這些事,而江逸然也不一定能夠這麼完好的走出殿門!
雖然在之前的決鬥中這小妮子似乎想要殺了自己,可終歸是自己有錯在先!
“喂!這次你趕來救我……謝謝你了!”江逸然看著第五雨兒轉過來的那張顯得有些疑惑的可愛臉龐。心中不由得一暖,輕聲道。
“切!”第五雨兒不屑的輕哼一聲:“誰要趕來救你啊!”隨即話鋒一轉:“我們還沒分出勝負呢,要不要繼續打?”
第五雨兒充滿期待,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盯著江逸然。
江逸然面色一黑:“不打,愛找誰打找誰打!你就是想虐我!”
“哪有啊!”第五雨兒輕哼一聲,笑嘻嘻道:“你還是第一個從我手裡完好的走出來的人呢,你很強哦!”
“不,我不強,我就是個弟弟!”江逸然瞥了一眼第五雨兒,淡淡道。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樣!”第五雨兒突然面色一變,再也不復之前那副溫柔可愛的模樣,刷的一聲抽出背後長劍,駕在江逸然脖子上,兇巴巴道:“說吧,你打不打?敢說不我就砍死你!”
江逸然瞄了一眼架在自己脖頸上閃著爍爍寒光的碧綠長劍,伸出一隻手小心翼翼的輕輕將其別開,一臉認真的說道:“好啊,可以打,但是,你不能再帶球撞人,我懷疑你在裡面藏了什麼暗器!”
第五雨兒面色一窒,臉頰上驀然升起一抹羞紅,瞪了江逸然一眼,咬牙切齒道:“登徒子,不准你再提這件事!”
江逸然有些奇怪,自己不就是說了她帶球撞人麼,怎麼臉就紅了呢?難道說……
她心虛了!她球裡藏有暗器,想趁自己不注意暗算自己!
江逸然心中大為篤定,同時又有些慶幸,還好自己發現的早,要是在被她暗算的時候才發現,那時候就已經遲了!
“我姓江,名逸然,全名江逸然,不是登徒子!”江逸然翻了個白眼,對著第五雨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