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蘇見歡冷聲道。

顧明安捱了這一巴掌，酒醒了一些。

顧明安深陷泥潭，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拯救自己，他只是在乎蘇見歡，可怎麼就把她越推越遠了呢。

他就像一隻困獸，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已經不能生了，你還不滿意嗎？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能放過我？”

顧明安怔滯住，他看向蘇見歡，瞳孔微縮，他漸漸鬆開了手。

他現在覺得，他無法面對蘇見歡。

“這次出院，我希望你可以在離婚協議書上爽快簽字，我什麼都不要，只要自由。”

“你不簽字，那就走法律途徑，再不濟，我就會請媒體。”

“這樣的生活，我一分一秒都沒法跟你再過下去。”

顧明安哽咽：“我……”

“顧明安，真的夠了，我也累了，這樣糾纏下去沒意思。”

“你連一次機會都不給我……”

蘇見歡閉上了眼睛，“都給彼此留最後一份體面吧！”

顧明安徹底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

秦淮來醫院看蘇見歡，給她削蘋果，從進門到現在，兩人還沒說過一句話。

秦淮低頭削著蘋果皮，蘋果皮垂著長長一圈，他削完整顆蘋果，蘋果皮才掉，秦淮把蘋果切成小塊，然後把盤子遞給蘇見歡。

蘇見歡接過，沒動蘋果，“你不問問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都知道了。”秦淮眼眶泛紅，“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沒在你身邊，你會不會怪我？”

蘇見歡搖頭。

秦淮紅著眼睛咬牙道：“可我怪我自己！”

蘇見歡低頭看著蘋果，悵然道：“秦淮，你有沒有想過，這輩子我們可能就是有緣無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