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淵道:“他們既是敢揚言攻城,肯定是有所準備。”
珍珠對魏子規道:“你舅舅不是給我看過保證書麼,南宮家的船隻是並在船塢中做為抵押品的。既是有船,江上多起霧,扎幾個草人放船隻上,日夜交接之跡江上起大霧時,讓人擊鼓吶喊佯裝進攻,對方肯定會射箭,箭不就有了麼。”
陶淵略感意外,此計妙絕:“公主學過兵法?”
珍珠道:“這招叫草船借箭,是我其中一位姓諸葛的師父教的,人稱臥龍先生。他天文地理排兵佈陣無一不精,還能借助鬼神之力扭轉乾坤。不過我紙上談兵,也不懂是不是真能奏效。”
照本宣科容易,可是打仗講天時地利,裡描寫的跟現實的畢竟不一樣。
陶淵道:“或許可以一試,只是……”
珍珠知道他擔心什麼,擔心城內兵力不足,城裡人是多,可是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跟她一樣,戰鬥力零。
她道:“人,有。”
魏子規和她倒是有默契,接道:“牢裡。”
他們是指古月教的那群人吧,陶淵道:“不行。古月教為禍一方,他們擄走公主,皇上雷霆震怒,存了清剿之意,也是敲山震虎給那些不受管束的所謂江湖人士一個警醒。怎麼能把他們放出來。”
魏子規勸:“事急從權。陶大人,您自己也明白,眼下這是最好的一個辦法。先保住梁城,保住梁城的百姓再說。”
珍珠與魏子規一唱一和:“我覺得若是皇上在,他也會同意的,畢竟皇上他英明神武文治武功,胸懷天下愛民如子,定不忍心看著梁城生靈塗炭,百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的。”
即便這種時候珍珠也是不忘歌功頌德的。
陶淵猶豫。
“陶叔叔,你就答應吧。”珍珠拍胸口道:“若有什麼責任,我承擔。”
陶淵道:“下官不是怕承擔責任,而是古月教那些人桀驁不馴,朝廷抓他們是要治罪,他們會反過來幫朝廷麼。”
放他們出來是要冒極大風險的,控制不好,說不定會反過來跟著那些水寇一塊作亂。
珍珠知道陶淵擔心的不是沒道理的,朝廷派兵圍剿過古月教,殺過他們的教眾,把他們逼去了燕子嶺,這些人對朝廷心懷怨恨。
珍珠想了想,道:“我跟他們談談吧。”
……
衙役押了關念一來,把他的手銬和腳鐐開啟,出房外守著。
珍珠笑道:“我特意為關大俠你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嘗一嘗,給些意見。”
關念一揉了揉關節,衙門為防他逃跑,給他戴的是特製的枷鎖,特別的重:“丫頭,你到底是什麼人?面子還挺大,一句話就能把我從牢裡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