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有點熟,珍珠想了好一會兒,想起來了,幫王乾蓀偷令牌的:“我拜託你們,知道什麼叫言傳身教麼,就當給幫裡的孩子做個榜樣行麼。這麼下去別說把莫先生請來了,孔夫子請來都教不好!”
也不知哪個不懂看氣氛的還問了句:“孔夫子是誰?”
珍珠拍著桌子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說過不能打架,為什麼又犯!我這個幫主的話在你們心裡到底有沒有一點份量,我的話只當耳邊風是麼,呼呼說完就完了!”
崔靜堂低頭道:“是我沒管好他們。”
崔靜堂的小弟道:“是王乾蓀他們惹事在先,明明都不是鯨幫的人了,還偷偷摸摸潛進來,誰知道是不是進來偷東西。”
王乾蓀捂著腹部:“我只是回來拿我的東西。”
“這裡還有什麼是你的東西?讓你拿出來你又不敢,不是心裡有鬼是什麼。”
胡四道:“王堂主不是這樣的人。”
崔靜堂的小弟回道:“他已經不是堂主了!”
“那也是被逼走的!”
兩方又開始吵起來,王乾蓀雖然不做堂主了,但是他從前帶出來的小弟對他還是很忠誠,自然百般維護。
珍珠吼:“吵什麼吵,吵得我頭都疼了。”等眾人都安靜了,她開始教育,“既然都是鯨幫的,就要團結就要友愛,要知道一支毛筆易折斷……”
珍珠拿起筆架上的毛筆要演示一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吧,沒挑對演示工具,筆桿太粗了。
珍珠尷尬的看了看魏子規,又尷尬的看了看其他人,把毛筆放回架子上,語重心長道:“要知道一根樹枝易折斷,十根樹枝難折斷,團結才能壯大,分裂只能走向滅亡。劉川風,明日你去訂個匾,就寫團結友愛,掛大堂中央。”
劉川風啊了一聲,扭頭看了眼掛在正中威風凜凜的大刀,這得挪位了:“是。”
珍珠想著口頭說他們都是不長記性的,還是得罰:“今日有份打架的寫上五十遍團結友愛,明日週會議時上交。”
抱怨聲此起彼伏,他們當中很多人大字不識。
崔靜堂求情道:“幫主,能不能打板子算了?”
珍珠訓斥:“打什麼板子,我是濫用私刑的人麼,我從來就是用愛感化,以理服人的人。”
魏子規心想著方才不知是誰還嚷著三刀六洞。
珍珠道:“沒罰抄一百已經是從輕發落了,誰再抱怨處罰翻倍。”
這般一說終於沒人再敢吭聲了。
珍珠道:“我看過這個月的賬本,在本幫主的英明領導和各位兄弟的共同努力下,進賬還不錯,我會讓劉川風按照你們的職位等級適當調整工錢,就是漲工錢。”
崔靜堂高興道:“真的。”
珍珠拍胸脯保證:“本幫主一言九鼎,只要我有口飯吃,就算讓你們喝粥,喝的肯定也是肉粥。你們知道現在肉有多貴麼,一斤就要……”
魏子規聽著她連續而不間斷的報著各種肉類的價格,想著要不要打斷她,她這是打算說到明早麼。
珍珠訓斥完,交代了劉川風一些事務打道回府。
馬車裡她取下紗帽讓魏子規趕緊給她看看,她臉疼:“沒毀容吧?”
魏子規幫她揉了揉傷處:“本來就沒什麼姿色,毀不毀都一樣。”
直男加中二,珍珠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依舊精緻小巧,她從包裡拿出鏡子照:“頭髮怎麼會亂成這樣。”
魏子規從容道:“我怎麼知道。”
珍珠撥弄著頭髮:“我又沒問你。”
珍珠看向一直捂著腹部的王乾蓀,嘴唇都發白了,也不知他傷口有沒有裂開:“少爺,幫他也看看吧。”
魏子規不情不願的坐到王乾蓀旁邊,似要解他外衣,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對珍珠道:“閉眼。”
珍珠道:“用不著這樣吧。”防她跟防什麼似的,就算脫掉外衣,也算不上大尺度裸露,“不知情的還以為你怕我佔他便宜,你不會對他……”
她的眼神讓魏子規很不愉快,她腦子裡想的定不是正經事,魏子規道:“讓他自生自滅吧。”
“別別別,我閉眼還不行麼。”珍珠閉眼,等到魏子規說可以了她才睜眼。
魏子規坐回珍珠身邊,他手上沾了血,珍珠摸出手帕幫他擦拭,魏子規則理所應當的享受她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