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規問:“你還記不記得菀翠來晉城送信?”
珍珠道:“記得,我本來以為她會多住幾日呢,等處理完莫先生的事,我就能一盡地主之誼,帶她吃遍晉城,玩遍晉城,買遍晉城。誰想到第二日天都沒亮,她就走了。”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晉城,天子所在,怎麼也比梁城繁華好玩多了,她還打算報恩呢,帶菀翠姐姐逛遍晉城所有熱門景點,肯定比南宮家的涼亭好看。
魏子規道:“菀翠回去的路上遇了些事,耽誤了許久才回到梁城,還帶著一身的傷。”
珍珠道:“不會是你舅母不想菀翠姐姐再回到南宮家,故意買通了殺手在半路埋伏,想製造意外吧。”
魏子規道:“胡說什麼。”
珍珠道:“你舅母對菀翠姐姐什麼態度,你又不是不知。忘了麼,你舅舅親口說的,她慫恿你外公送菀翠姐姐去做臥底。分明就是希望這個繼女死在古月教,省得她動手了,她絕對有作案動機。”
就憑她看過那麼多的家庭倫理懸疑古裝偶像劇,所有的犯罪在她這都將無所遁形。
魏子規拍了她額頭一下:“舅舅帶著菀翠去柏醫門治傷了,趕不來了。”
珍珠揉了揉額頭,把腰間位置的衣料折了些,覺得腰這裡可以再收一收,柏醫門?一聽就是個江湖幫派的名字。
丫鬟在門外道:“公主,楚府的公子倒在了門外,要接進來麼?”
什麼!珍珠把喜服脫下摺好,放進衣櫃裡,開門出去道:“快帶進來。”
小廝將楚天河扶了進來,隔著很遠珍珠都能聞到酒氣,以楚天河那愛崗敬業的個性,不是在晉京府上班就是在楚府待命隨時上班,大白日喝成這樣,不太正常。
楚天河後背髒兮兮的,他方才真的就筆直的躺在公主府大門口,人來人往的,實在是不好看,府裡的丫鬟才趕緊來通報。
珍珠對魏子規道:“快看看他到底怎麼回事,不會哪裡不舒服,把酒當麻藥了吧。”
魏子規脈都不必把,結論道:“就只是喝醉了。”
楚天河睜開了眼,緩了許久眼睛的焦距才對得上人,他掙開小廝的攙扶,踉踉蹌蹌往魏子規的方向撲。楚天河揪住魏子規的衣服,提了一個叫人摸不著頭腦的要求:“打我。”
珍珠想著這醉酒的姿態果真是千奇百怪,人人不同啊,魏子規是一副禍水樣到處放電,楚天河則是到處討打:“看來他真的醉得不輕。”
廢話,魏子規道:“你那些特效醒酒藥呢?”
楚天河大聲吼道:“我讓你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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