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心想書中說張敞給他妻子畫眉,畫出的眉嫵媚得不得了,魏子規即便達不到人家那化妝師的水準,有畫畫功底在,總也能畫出中規中矩的眉形吧。
她帶著期待和幻想照了鏡子,想看他怎麼錦上添花。
媽呀,她臉上那兩條毛毛蟲是怎麼回事。
珍珠扭頭,看到魏子規笑著。
珍珠氣道:“你故意的。”
魏子規確實是故意的,誰讓她昨日說那些話,一人氣一次,當扯平:“你真的要頂著這張臉出去?”
珍珠十分平靜,山雨來前的平靜,要跟她鬥是麼,她應戰:“我就這麼出去,反正丟人的也不只我。”
她說罷起身,魏子規見她真作這般打算。門都開了,一隻腳垮出了門檻,便又趕緊去把她抱了回來。
門外打掃的小廝愣愣看著,魏子規斥道:“看什麼。”
小廝默默把眼移開,這高門大戶的小廝不好當啊。
……
魏研上朝去了,珍珠沏了熱茶給南宮瑤敬茶。
南宮瑤道:“你是金枝玉葉,這不合禮數。”
珍珠笑道:“我只是把茶雙手遞給夫人,不算是敬茶。”算不算還不是她一張嘴說了算。
南宮瑤笑著接過茶抿了一口,只是對魏子規和珍珠說了兩句夫妻要和和睦睦,互敬互愛諸如此類的相處之道,便是當做新媳進門,長輩訓話這步驟了。
珍珠是最喜歡這種簡短而有力的發言的。
南宮瑤道:“以後不必早起請安了。”
魏子規道:“娘也實在是太高估她了,她堅持不了三……”最後一個字沒出口。
珍珠笑容滿面,一副接受批評和意見的模樣,誰能想到她的左手背在後在摸魏子規的臀,她多的是辦法叫他不亂說話的。
子意笑:“我也要喝珍珠給我遞的茶。”
珍珠道:“你這個小姑子給我倒茶還差不多。”
南宮瑤拉過珍珠的手,關心道:“昨日嚇壞了吧,好在是有驚無險。”
正是會裝可憐的孩子有糖吃,珍珠扁嘴:“真的好可怕。”
南宮瑤道:“我讓廚房燉了紅棗百合茯苓湯,多喝些。”說完又吩咐丫鬟去收拾南邊的小院出來,她對魏子規和魏子意道:“大哥會帶莞翠來晉城住一段時日。”
魏子規問:“只有舅舅和莞翠麼?”
南宮瑤點頭。
請過了安,回了靜苔院,魏子規看書,珍珠喂小子。
她拿了小勺,舀了鳥食進小子的專屬飯碗裡:“你舅舅只帶著莞翠姐姐來晉城,你說是不是南宮家終於爆發家庭戰爭了。”
魏子規道:“你八卦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