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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大師

魏子規和珍珠入宮,按風俗講,相當於新娘子回門吧。高邦賞賜了魏子規和珍珠一對玉佩,玉上雕著藕,寓意佳偶天成,太后則賜了一對如意,珍珠看到賞賜心裡十分歡喜。

高邦對魏子規道:“朕的掌珠交到了你的手上,此後她便是你的責任,好好待她,她若是受了委屈,朕唯你是問。”

魏子規恭敬道:“是。”

太后留了他們用膳。

在太后殿裡珍珠很是拘束,因為食不言寢不語,這頓飯吃得靜悄悄的。舉手投足,放杯子放碗喝湯吃菜都不能發出聲音,這是規矩,她連想吃得快點都不能,得小口小口吃,閉著嘴嚼不能砸吧嘴,這也是規矩。

好不容易終於吃完了,太后又留他們賞花。

高邦在御花園逛了一會兒,就要回御書房處理政事,走時還把魏子規給帶走了,就剩心裡哀嚎著為何獨留她一人,她不太會應付這位老太太的珍珠陪太后了。

太后問珍珠:“方才的飯菜不合口味麼?哀家看你吃得不多。”

珍珠想著總不能說是守規矩守得她沒了胃口,她笑著小心謹慎的回:“回太后,飯菜很好吃。只是我進宮前貪嘴吃了些點心。”

太后道,“過猶不及。吃東西也是如此,那些糕點味道雖好,但吃多了吃不下飯,反而有害。”

珍珠道:“我知道了太后,日後會注意。”

在御花園賞花,賞著賞著就遇到隆裕和後宮那群妃子了。這是珍珠最糟心的一刻,比吃飯時還糟心。

眾人向太后行過禮,加入了這龐大的賞花隊伍。

隆裕刻意放慢了腳步,與珍珠並肩走,隆裕小聲道:“你可真是厲害,先是把賈春沁逼得在晉城待不下去,現在又把湖陽趕出宮去了。看來得罪你的都沒好下場。”

湖陽未婚先孕,這是宮廷醜聞,自然不會宣揚。太后以湖陽身體不適為由,把她送去避暑山莊去了。那些不明真相,想象力又豐富的,比如隆裕就把鍋扣到珍珠頭上,認為是珍珠背後盡讒言了。

珍珠也小聲道:“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你要實在是無聊,我給你個建議,去繡繡花寫寫字,發展一下正常的興趣愛好,別吃飽了沒事幹整日到處造謠。”

隆裕道:“你敢發誓湖陽離宮難道跟你沒有關係麼。”

珍珠道:“你若是想為湖陽出頭,你現在應該去求父皇或者求太后把湖陽接回來,而不是來找我吵架。不要打著姐妹情深的旗號,實則是嫉妒我得寵言語挑釁讓我不痛快,你不覺得虛偽麼。”

隆裕生氣,故意踩住珍珠的裙子,珍珠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她回頭瞪隆裕,見隆裕笑得得意洋洋。

於是珍珠伸腿拌了她一腳,隆裕失足,臉先著地,當場演了出惡狗吃屎。

回去的路上,珍珠想起隆裕四腳朝天的姿勢不由捧腹大笑。

魏子規問:“笑什麼?”

珍珠道:“隆裕想讓我摔倒當眾出醜,我就以牙還牙絆倒她讓她吃了一嘴的泥。”

魏子規道:“還真是沒什麼你不敢做的,太后眼皮子底下都敢如此。”

珍珠用無比真誠的表情,撲閃她的大眼,嘟嘟嘴道:“她先踩我的,我裙子上還有她鞋印留著,她是故意的,可人家是不小心的啦。”

魏子規想到她今日定又是裝無辜裝可憐,可她不會以為太后這麼容易矇騙吧。

魏子規道:“曾經安遠將軍帶著夫人回晉城述職,太后召見安遠將軍夫人,哪知那位夫人在殿中失儀,太后便安排了身邊女官去了將軍府教了足足半月的禮儀。”

珍珠道:“安遠將軍?不是我們隔壁鄰居麼。”

安遠將軍鎮守西北,他們隔壁的宅子一跟空置沒兩樣,就留幾個僕人打掃。

珍珠有恃無恐道:“若是太后要人來教我禮儀便教唄。宮嬤嬤教的婚俗課我都熬過來了,我不信還有比那更難熬的。”她好奇道,“父皇把你叫去說了什麼?你告訴我,我不會說不出的。”

魏子規嘴緊得很:“若是皇上想讓你知道,就不會只是單獨把我叫去了。”

珍珠心想不說就算,她從包裡拿出高邦送的玉佩,朝玉佩上呵了口氣,愛惜的擦著,越看越漂亮。

兩人回到魏府,進了大門,魏子規就見牆上貼了好幾道黃符,他喚來丫鬟問:“這是什麼?”

丫鬟道:“昨夜有人在院裡見了些不乾淨的東西,夫人就讓管家請了位大師回府做法,這是大師貼的。”

珍珠下意識抱住了魏子規的胳膊,有些擔心道:“不會是我房裡請出去的那位冤魂不散吧。”

魏子規笑道:“你不是整日跟我提什麼科學科學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