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抬頭看了房梁,再看房中擺設,可藏人的大件也就角落的一梨花木櫃子。
攝政王慢慢走了過去,右手握住劍柄,左手抓住櫃子上的銅環,眼看就要開啟。
“咕——”
珍珠屏住了呼吸,這位攝政王可是心狠手辣的將自己媳婦虐待致死還封進牆裡的人物。
完全將無毒不丈夫這句話發揮到了極致,要是被他知道她騙他,她會怎麼死?
她這不爭氣的肚子喲,就不能等人走了再叫麼。
攝政王回頭,皺眉道:“什麼聲音?”
“這個是……”魏子規正不知如何答。
攝政王忽見雲霧蒸騰,珍珠身上散出一團紅光照得整間房都亮堂起來,叫人睜不開眼,她好似躺在一片紅霞之上,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
外頭的人見房內紅光大盛,便衝了進來,皆被眼前詭異一幕驚得目瞪口呆,攝政王其中一名手下恐是鬼神作祟,勸說主子不宜久留。
攝政王想了想,帶著人撤了。
魏子規鬆了一口氣,等人都走了,拿起一杯茶倒進香爐裡將香滅了。再把櫃子開啟,讓王乾蓀出來。
魏子規看向床上十分敬業只要他不說行了,她就繼續躺著裝重度昏迷的珍珠,看她下次還敢不敢不按時吃飯。
……
珍珠起了大早。沒辦法,她這個傷員妝打扮起來要花點時間。
魏子規道:“你不洗掉臉上的粉不就好了麼。”
珍珠道:“那怎麼行,塞住毛孔毛孔呼吸不了,面板會變差,你難道想看到我毛孔粗大,面板暗沉,一臉黑斑的樣子麼。這張臉我得用一輩子,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還是要好好愛護保養的。”
魏子規不回應,應了她話更多,他還想多享受片刻這個寧靜的早晨。
阿九送早膳來。
珍珠用力嗅:“怎麼有香的味道。”
阿九舉起手來嗅了嗅自己,味道很重麼:“也不知是誰把昨夜的事傳出去了。先前曹修來鬧說公主你是貴人,昨夜又是那麼多人看到公主顯露神蹟,外面的百姓當你是神仙轉世,在驛館門口插起了香,這不剛去清理嘛。”
珍珠嘆氣,抓起饅頭咬了一口,分析起這種愚昧的社會現象頭頭是道。
“所以說封建迷信害死人啊,遇到未知現象,不從理性去分析,而是歸咎於神仙顯靈。再來說說這個攝政王,手裡估計有不少人命,可即便如此狠毒的人,內心深處其實也是恐懼於報應的,人性啊……”
阿九從懷裡拿出一個錢袋:“那些人還往驛館扔銅錢,許是當香火吧。於大人讓我問問公主,這錢如何處理。”
珍珠笑道:“我一直覺得人還是得有信仰的,若是心中那份信仰能約束他們不行惡,多做好事修福報那也沒什麼不好的,他們真是虔誠。”
她伸手要拿。
魏子規盯著,他每時每刻都在看到人性的貪婪:“你現在是要和菩薩搶生意麼,以後打雷閃電你可千萬別拉著我出門,我怕雷劈錯我。”
珍珠把手縮了回來,萬幸,她差點就拋棄底線墮落到萬劫不復的地步了:“拿去換饅頭分給燕陽的百姓吧。”
“是。”阿九把錢收好。
珍珠道:“那個神棍的藥粉還挺好用,等回大晉我把他找出來讓他量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