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道:“你說高燕皇帝為什麼會想要這個。總不至於想不開好好的皇帝不做,想混個江湖幫派的頭目吧。”
可別跟她說這位高燕皇帝兒時有個夢想想做江湖大佬,臨死想圓一圓夢。
魏子規道:“定是有什麼秘密。”
珍珠覺得也是,堂堂一國之君,宮裡什麼貴重的寶貝沒有,卻對這個感興趣,看來這門令不是簡單的門令。
珍珠道:“我覺得在未摸清秘密之前,這個一定不能落到高燕皇帝手上。當得了皇帝的都是心狠手辣的,六親不認,無情無義,一肚子花花腸子。”
魏子規提醒道:“你父皇不巧也是皇上。”所以她這麼說好麼。
珍珠腦子靈,一下把話圓了回去:“除了我父皇之外。”
明明說好大晉給人,高燕給城。
現在這高燕皇帝卻臨時加條款要她給門令,才保他們全體平安。
也不是什麼誠實守信的主。
要是他拿了這個也沒打算放過他們,那真就是虧大發了。
珍珠道:“其實只要不影響到世界和平,不影響到你我。給他就給他了,反正我也想換個金的,比較上檔次。”
魏子規知道她是說認真的,她是生怕人家不知她鯨幫財大氣粗是麼:“俗不俗。”
珍珠心想俗什麼,用金的才能襯起她價值不菲的身價:“就怕這個門令藏著什麼能影響到國際局勢的東西。”
珍珠研究了一下令牌,看能不能掰開之類的。
過了一會兒,她想起了些不愉快的了,隨手扔到了被子上:“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否則仇老爺子就不會給我了,該是留給王乾蓀。”
魏子規知她還在生氣仇老爺子算計她保王乾蓀的事:“這是鯨幫幫主的信物,你是幫主,不給你給誰。或者老爺子覺得這東西給你比給王乾蓀適合,就如同幫主之位。”
珍珠抱怨道:“得了吧,他就想給他的鯨幫,尤其給王乾蓀找個任勞任怨,誠實可靠,還愛崗敬業的保姆加保鏢照顧幫中的老弱病殘孕。”
魏子規道:“你還真是會誇自己。”
珍珠氣道:“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要是老爺子還活著,我肯定當著他面扔了這門令,大大聲說一句我不幹了。我做個養尊處優,遊手好閒的公主不好麼。非要自賤做牛做馬。”
魏子規道:“你捨得?要我算算一年不到你從鯨幫撈了多少銀子麼?”
他豎了五根手指。
珍珠握住他的手指,她的私房錢還有隱私可言麼:“少爺,你知道麼你有時真的很討厭,我說什麼你都要抬槓,你這種的就叫槓精。”
魏子規道:“這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麼。”
胡說,她哪有像他這麼討厭,珍珠盤腿,嘆:“以為能回家了,誰曾想要留在高燕做人質了。”
魏子規拉過她的手:“還有我呢。”
珍珠煩惱道:“東西就在我身上,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把東西交出去,那拿什麼來換我們?要是能做個假的就好了,可這不知是什麼材質。”
魏子規道:“先把文書送回晉城,隨後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珍珠點頭,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