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道:“怎麼,不拿柳家的貨,還會被打砸封鋪各種意外?”
老闆預設。
珍珠心想她還真是低估柳行之的黑心了,一邊搜刮大晉自由的經濟市場環境,福利政策給他帶去的巨大財富,一邊在高燕搞霸權壟斷排擠外國生意人。
好不要臉的操作,比她還不要臉。
老闆遞上打包好的商品,魏子規買單。
珍珠問:“我看街上的人都拿著花,是為什麼?”
老闆笑道:“今日是魚孃節,但凡未婚的男女,若有意中人就送一朵花,對方若是接受了,也就是答應了。”
珍珠想這不就情人節嘛,高燕果然民風開放,放在大晉,這種自由求愛的事想都不敢想。
買完東西走出瓷器鋪。
魏子規道:“你追著我來高燕是捨不得我,還是來圖謀生意的。”
珍珠道:“你能不能別總把我想那麼壞,是真的捨不得你,就是來到燕陽後我覺得可以順便考察一下市場。”
句句真話。
一男子走到珍珠面前,遞上手裡的鮮花,嘰裡咕嚕的說著。
珍珠先是想著這男的是不是在對她示愛,可是記起在晉城時出過的那次洋相,以為對方對她有意思,結果人家衝著魏子規的盛世美顏去的。
只要有魏子規這顆發光發亮的珠玉在側,她被人看上調戲非禮的風險都會降低很多。
珍珠問魏子規:“他說什麼?”她只聽懂了花這個單詞。
魏子規直接把對方那句“能否接受我的花”翻譯成:“他問你要不要買花。”
珍珠疑惑:“買這個單詞不是這麼發音的吧。”她最先學會的就是買和賣這兩個字。
魏子規道:“話連起來就是這個意思。”
他說得認真,她沒理由不信。珍珠奇了怪了,她看起來像缺人送花,還得自己買來送自己的人麼。
她用蹩腳的高燕話回:“不用了。”
對方失落的走開了。
珍珠扭頭,捕捉到魏子規沒來得及完全收斂的笑:“我覺得你做為一個合格的相公,此時不應該笑話我。”
魏子規問:“那我該做什麼?”
珍珠教道:“比如把你身上的銀票拿出來折成花,然後告訴我你對我的愛可不像那些鮮花沒幾日就凋零了,它會像銀票花永永遠遠的存在。”
魏子規看到路邊還有兩名男子盯著珍珠。
他牽起珍珠的手示主權,成功趕走那兩名伺機而動的男子:“別鬆開,走丟了,我可不會回頭找。”
珍珠瞅了路邊給媳婦買花的男人們:“別人家的相公呀。”接著是瞅魏子規,失望的搖頭加重重嘆息:“沒有對比沒有傷害。”
魏子規捏住她的臉,她這是特意做給誰看,他瞟了眼旁邊賣首飾的小攤位:“行,那就買簪子吧,簪上也有花。”
珍珠心裡哀嚎,不是吧,公主府裡他送的那些風格迥異的簪子,戴不出去,留著還佔地方。
千不怕萬不怕,就怕魏子規給她買簪子。
珍珠抱住他的腰:“我跟你開玩笑的,咱兩哪還用搞這種浮於表面的形式主義。”
魏子規道:“不行,日後你要是說我這個相公不合格怎麼辦,還是得買。”
這廝開始於她玩套路與反套路了:“我錯了,少爺,血汗錢來之不易,咱們還得存養老錢,就別買了。”
大庭廣眾,魏子規見引來了別人側目,撂下一句沒什麼威嚴也沒什麼用處的狠話:“回去收拾你。”趕緊拉著珍珠走了。
只是走到某處,珍珠又停下了,因為她看到了眼中釘曹修陪著一姑娘進了某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