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規問王乾蓀:“今日上香,柳行之沒交代什麼麼?”
王乾蓀道:“我知你想問什麼,我只知今日奉的香都是柳行之備的? 他讓我上香時絕不要假手他人,要將香插在最顯眼處。”
魏子規道:“你倒是毫不隱瞞。”
王乾蓀道:“我也想知道我是被誰玩弄於鼓掌中? 柳家備的香居然摻了迷藥,好大的膽子。”
珍珠嘖嘖道:“高燕皇室果然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生動的演繹了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不必親自動手就能盡收漁利。”厲害了,當真是高燕武則天? 權謀玩得那是一個溜。
魏子規道:“你是指忽琪。”
珍珠抱著自己打哆嗦:“高燕皇帝吐血倒下時? 我看到代國公主在笑? 她心裡得是多高興才會連面部表情都忘記裝了。”
皇帝逼忽琪嫁人,她心裡該是恨死了皇帝。只有皇帝死了,她才不會再被擺佈,殺人動機很充分。
說好的祥瑞之兆沒出現,出現的是刺客。說不定也是忽琪設局誆騙了柳行之,畢竟一般人陷入愛河後智商都會降些,色令智昏很正常。
珍珠摸著下巴,名偵探該登場了:“我覺得銀子變佛像是忽琪自導自演的,這兩個刺客的爹是忽琪命人殺的,香是忽琪吩咐人掉包的,說不定我是神仙下凡的謠言,也是忽琪讓人散播,為的後面提議利用我的人氣提高王乾蓀的聲望,實施她的連環計。駙馬,你怎麼看?”
衛禟大聲道:“我不相信!”
珍珠道:“我問的是我的駙馬,你應什麼。”佔便宜麼。
衛禟橫眉豎目:“你說的我一個字都不信,我也不信衛家新任門主是你這種貪生怕死,奸詐狡猾之輩!”
魏子規冷笑道:“我也不想她當這什麼門主,那種行事衝動,不計後果的人就該敬而遠之,以免受其拖累。”
珍珠補刀子:“聽到了麼,我家駙馬讓我不要跟傻的玩。當你們門主能月入十萬麼,炎炎夏日干活有津貼麼,出遠門辦差騎馬坐轎費用能報銷麼,估計還不如鯨幫呢。”
衛禟又要站起來,找人幹架的模樣,衛雍將他摁住。
王乾蓀道:“衛家門令在公主身上吧。”
魏子規道:“你既猜到為何不向皇帝告發?”
王乾蓀道:“因為那是老爺子給她的。”老爺子於他,亦師亦父,他苦笑,“原來老爺子還有那麼多事瞞著我。”
珍珠徐徐道:“你幹嘛露出這種表情,該露出這種表情的是我。老爺子為了你,但凡他能犧牲的他都可以犧牲。可憐我,承受了多少我這年紀不該承受的。”
她將藏在衣服裡的門令扯出來:“現在還要我當這莫名其妙的門主,好像我多稀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