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規揹著她走了許久,在日落之前走運的發現了一間荒廢的茅草屋。
夜裡走山路不安全,他們便打算歇一宿。
珍珠把屋子翻了一遍,每個角落都沒放過,可惜沒找到吃的。
珍珠拍拍自己的肚子,飢餓使她手腳無力:“少爺,你說人為什麼上一頓明明吃得那麼飽,下一頓卻還會感覺到餓呢。”
魏子規道:“你能不能別問那麼無聊的問題。”
“現在我除了你問那些無聊的問題,我還有別的事情可以做麼。”
沒吃的,還不敢生火怕被發現,屋裡有床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被子,積滿了灰塵。可這種時候顧不上乾不乾淨了,夜裡山上氣溫真的很低。
珍珠披著被子,想要和他分享溫暖:“少爺,過來。”
魏子規道:“你披著就好,我不冷。”
珍珠知道他是守著世俗禮教,親都親過了,這時候來和她講繁文縟節了,矯情。
她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看到窗外極快的閃過一張臉,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她嚇得去緊緊抱住魏子規的腰。
魏子規想把她手拿開,可珍珠圈得死緊,魏子規道:“我和你是訂了親,可還沒成親,別總是想方設法的佔我便宜,成何體統。”
珍珠對他的指控很是惱火,她以為他也算了解她的,原來不是。
“魏子規,你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你捫心自問,我佔你便宜哪次不是光明正大的,我用得著用這種欲擒故縱,欲拒還迎的招數麼。有鬼。”
她指著窗外。
珍珠覺得她應該要破除迷信相信科學,世上哪有鬼。
可又想到她這魂魄穿越,轉換成這裡的通俗用詞,那應該就叫借shi還hun,這也不科學,她還不是活了。
這麼想後,她看到窗外那些花啊草啊,隨風擺動樹蔭婆娑,都會覺得鬼氣森森,隨時跳出個青面獠牙的鬼怪要吸她陽氣。
再加上心理暗示,風聲、開窗聲等音效渲染,反正就是怕。
魏子規發現她在打抖,手也冰涼的:“這世上哪有鬼。”
珍珠道:“剛剛就在窗外。”她把自己的眼皮撐開,扮給他看,“他眼珠子就睜這麼大的看著我,就像盯上了我,要找我做替身那樣。”
魏子規把她的臉轉一邊,她演得比鬼還嚇人,鬼見了都要繞道:“你眼花了。”
珍珠吼:“老孃雙眼五點零。”怎麼說他才信。
魏子規想把她推開,珍珠卻抱得死緊,魏子規無奈的道:“你這樣我怎麼出去看是不是真有鬼。”
珍珠鬆開了環在他腰上的手,不過還是謹慎的拉著他的衣服。
魏子規出外檢視,沒發現異常。
回到屋內,珍珠又繼續像水蛭纏上去。
魏子規動彈不得:“高珍珠。”
珍珠撅起嘴,讓她抱一下又不會少他一塊肉:“我真是不明白了,你有必要這麼守身如玉麼,生怕我把你生吞活剝了,非得守著你的貞……底線到最後一刻。”
他這小青年生活作風很是有問題啊,模範得過了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