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去辦。”
徐延又匆匆離開。
喧鬧的走廊終於恢復了寧靜,桑寧忽然感覺渾身卸了力氣一般,煩躁的頭都要炸了。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房間裡,坐在了床邊。
她拿出手機,低頭看新聞。
【難怪南氏集團能搭上裴家的生意,原來是女兒攀上了裴二少】
【不然以南家這地位,裴家怎麼可能把南家放眼裡?】
【就是這聯姻夠嗆吧,裴二少當初的聯姻的可是祝家,現在換成暴發戶發家的南家,裴家能允許她進門?】
【進不進的了門,人家不也謀利了?要不人家怎麼能在南氏集團掌權呢,這手段嘖嘖】
她默然的看著這些評論,心底裡爬起來一絲無力。
這個專案從競標到最後驗收慶功,她用了小半年的心血,如今大獲成功,最終沒成為她的勳章,反而成了她的汙點。
她隨手丟開手機,雙手按在床沿上,低垂著頭,胸口悶得慌。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她抬頭,看到賀斯嶼趕到了,她沒鎖門,他推開門陰著臉走進來。
她抬眸看他,沉靜的一雙眼眸此刻鮮少的顯露出一絲低落。
他眸光微滯,心口好像刺痛一下。
她向來果決,什麼事都有她的成算,分手也好,求和也罷,他從來沒見過她低落的樣子。
他盯著她,一字一句:“給我個解釋。”
她抿唇,淡聲開口:“我和裴松寒被人算計了,這一整層的房間都被南家包下了,但我的房卡還是被人備份,洩露,我被騙進來,記者就出現了,抓拍了照片。”
她語氣隨意,沒有激烈的辯解,也沒有害怕他不信。
她現在沒有那麼多力氣來表演這些。
這幕後之人如果真是衝著她來的,那賀斯嶼對她的猜疑和摒棄就是幕後之人最終的目的。
她很清楚,她現在還在這場局裡,還在被動的,承受這場陰謀帶來的惡果。
她或許應該做點什麼掙扎一下,但她面對他的時候,又忽然什麼都不想做。
他眸色鬆動幾分,臉色依然難看:“就這樣?”
她聲音平靜:“就這樣。”
他煩躁的扯了扯領帶,胸腔裡壓抑的怒火卻忽然無處宣洩:“南桑寧,你就這麼敷衍我?”
“那你信我嗎?”
他頓了一下,陰沉沉的盯著她:“你憑什麼覺得我應該信你?”
她看著他,沉靜的眼眸裡多了幾分執拗:“你應該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