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指尖微蜷,他大手包裹住她的手,攥的很緊,不給她半點放鬆的機會。
言助立馬小跑著上前來幫忙拉開車門。
桑寧微微垂眸,賀斯嶼拉著她上車,坐在了後排。
言助也立馬繞到了駕駛位上,幫忙開車。
賓利平穩的駛離。
賀斯嶼還是沒鬆開手,看著她:“我剛找溫澤酒店的王總問過了,他說是陳家安排的臨時工服務員,讓記者上樓也是陳芷涵安排的。”
桑寧冷聲道:“陳家不足以掀起這場風浪。”
就算酒店的事情陳芷涵安排的過來,但她哪有這個資本威逼利誘那幫記者冒著賠上前程甚至被告到傾家蕩產的風險,還要偷偷把照片發出去?
更何況,陳家根本沒這個膽子算計裴松寒。
就是不知道,這樁事到底是衝著裴松寒來的,還是衝著她來的?
“我已經讓律師去警局了,不怕撬不開那幫人的嘴,三天內,我會查個明白。”賀斯嶼眉眼閃現一抹狠戾。
沒有撬不開的嘴,只有不到位的手段。
如果說酒店服務員陳家可以出面解決,能驅動那幫記者豁出去的人,必定不是陳芷涵能出面操控的了的。
而這件事到底是衝著誰來的,還未可知,如果是衝著裴家,那幕後之人的確不好說。
但如果是衝著南桑寧來的……
那數來數去也就那兩家!
他眸底的戾氣更甚幾分,等他查個清楚,非得弄死這雜碎。
桑寧轉頭看他一眼,如果她記錯的話,半小時前,他還在氣勢洶洶的找她要個解釋。
半小時沒見,他忽然善解人意起來了?
他察覺到她的視線,眸光閃爍一下,收斂了眸底的戾氣:“怎麼了?”
桑寧淡聲道:“賀總現在不審我了?”
賀斯嶼頓了一下,臉色微僵。
他下意識收緊握著她的手,喉頭滾了滾:“我也沒審你。”
“是麼?那看來賀總對我手下留情了。”她聲音隱隱諷刺。
他眸光一滯。
車內氣氛忽然僵持,氣壓急劇下降,空氣都好像凝滯。
坐在前排開車的言助繃緊了身子,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都在用力的開車,目不斜視,恨不能自己的耳朵也聾了。
賀斯嶼看一眼她臉色,緊抿著唇:“我沒有不信你。”
他只是不確定,他在她心裡佔多少份量。
桑寧看著他:“如果你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的話,那你和其他人有什麼區別?”
他心臟倏地被攥緊,喉頭好似被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