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頓了頓：“嗯……”

他唇角微揚，牽起她的手拉著她走進餐廳裡。

這是一家法餐廳，服務員將他們請到了靠近溫室花園的餐桌落座。

現在正值寒冬，落地窗外還在飄雪，落地窗內一個小型的溫室花園，花朵開的正豔，有種極致的反差感。

桑寧都忍不住拿手機拍了兩張照片。

賀斯嶼落座，將蛋糕放在了桌上，拆開小盒子：“先吃蛋糕？”

桑寧拍好了照片，低頭看手機：“也行。”

她正好也有點餓了。

賀斯嶼心情愉悅的給她把小蛋糕給拿出來，小叉子遞給她：“快吃吧。”

桑寧疑惑的看他一眼，他怎麼這麼執著於這個蛋糕？

“怎麼了？”他問。

桑寧接過叉子，怔怔的道：“沒怎麼。”

“那快吃吧。”

“……”

他這麼過分殷勤的態度，都讓她懷疑他是不是在裡面下毒了。

他還看著她，桑寧嚥了咽口水，拿起小叉子，叉了一小塊，喂進嘴裡。

細膩的奶油蛋糕在嘴裡化開，還有草莓果肉夾雜在裡面，是她最喜歡的味道。

“好吃嗎？”他問。

桑寧將這口蛋糕嚥下去，眨了眨眼：“還行，就是不夠甜。”

他皺眉，不夠甜？

他也拿叉子吃了一口，甜膩的奶油蛋糕一如往常的齁嗓子。

這還不甜？！

他不滿的道：“這哪兒不甜？吃太甜容易得糖尿病。”

桑寧又戳了一塊蛋糕喂進嘴裡：“哦。”

他擰眉，她敷衍他？

桑寧沒管他，繼續戳蛋糕吃。

他忽然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跟一塊蛋糕生什麼氣？

她是說蛋糕不夠甜，又不是他不夠甜。

他輕哼一聲，神色又和緩了：“少吃點，一會兒晚飯吃不下了。”

桑寧皺眉，這人莫名其妙，一會兒盼著她吃，一會兒又不讓她吃。

她又戳了一大塊。

賀斯嶼手機忽然響了。

他接通了電話，臉色漸漸冰冷。

桑寧頓了一下。

“好，我一會兒過來。”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桑寧怔怔的問：“怎麼了嗎？”

他冷聲道：“查出來了，林舒顏。”

桑寧捏著叉子的手收緊，這個人選，她猜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