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這種時候,自己該是怎樣的表現,葉瑾瑜和江辰正對視一眼,微微笑了起來。
“六十年前,我們的祖輩創立了江氏,而現在,經過一個甲子,在各位的見證下,江氏已經長為一間充滿活力和朝氣,崇尚創新和銳取,極具成長性的綜合性企業,這是我們前輩奮鬥的成果,也有這一代江氏員工的共同努力,”
江辰正拉了拉葉瑾瑜的手:“我母親將江氏傳到了我的手上,我在此承諾,會盡竭盡全力,讓大家看到不斷進步和上升的江氏,希望下一個十年,我和我太太能站在這個舞臺上,帶著我們的孩子,和各位迎接慶祝的70週年!”
現場自然是一片歡呼,葉瑾瑜一臉笑容地站在那兒,心裡居然在猜測,十年後站在江辰正旁邊的,會是怎麼一位江少夫人。
有工作人員遞來了紅酒,江辰正攔住了葉瑾瑜要拿酒的手笑著,對眾人:“過不了幾天,我太太就要生了,她的酒由我來代勞,感謝各位光臨,希望今晚大家玩得愉快!”
說完之後,江辰正舉起酒杯,隨即眼睛一直望著葉瑾瑜,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葉瑾瑜忍不住看向江辰正,突然覺得,他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江辰正到底什麼都沒說,致辭結束,便帶著葉瑾瑜走下了舞臺。
到了舞臺下,江辰正自然少不了要應酬客人,葉瑾瑜在一旁陪一會,正瞧見不遠處羅謹和在朝她招手,和江辰正打了個招呼,便直接走過去。
宴會大廳裡,此時已經是觥籌交錯,羅謹和帶著葉瑾瑜找到一個角落坐下,聽葉瑾瑜吐槽完三叔公那幫長輩,羅謹和被逗得大笑:“他們說的那些,不愛聽就當耳旁風,放在心裡,是跟自己過不去。”
葉瑾瑜也笑:“能感覺得出來,是劉太太那邊在耍手段,法院就要判下來了,他們顯然知道,結果不會如意,就想透過輿論來改變判決的結果,說實話,這樣做,反而讓人感覺,他們已經自亂陣腳。”
“我剛才從事務所出來前,文昌柏找到我,他們再次提出和解,”羅謹和聳了聳肩。
葉瑾瑜很有興趣地問:“這次劉太太要幾成?”
羅謹和笑了笑:“文昌柏的說法,劉太太提出見見你,希望能和你當面談。”
葉瑾瑜已經覺得無趣了:“怎麼到現在還不死心!”
羅謹和拍了拍葉瑾瑜的肩:“見不見,自然由你自己來決定,不過就我個人而言,的確覺得,也沒有必要做什麼私下交談。”
景芫君大概瞧見了她們,遠遠地走了過來,正聽到羅謹和說劉太太想和葉瑾瑜談一談,也是一臉不屑。
“或許劉太太想對我動之以情,”
葉瑾瑜抬頭想了想,忍不住嘲笑道:“劉太太也過於執著了,其實劉昶在開普敦給她留了一套公寓,他帶去南非的錢,總不可能花得一分不剩,生活下去應該沒有多困難,劉太太這麼糾結,實在有些貪心不足。”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畢她這個歲數嫁給劉昶這個老頭子,誰都不相信會是因為愛情,現在丈夫死了,留下那麼大筆遺產,明明就在手邊,卻拿不到,她不開心其實也正常。”景芫君倒似乎挺理解劉太太。
“謹和阿姨,通知文昌柏吧,沒有必要見面了,”葉瑾瑜做出了決定,本來用法律可以解決的問題,葉瑾瑜沒興趣再費周折,包括浪費時間,與一個和自己無親無故的女人談些無聊的話。
此時的舞臺上,播放起了江氏60年發展歷程的記錄片段,關於葉瑾瑜那場官司的話題,便暫時沒有繼續下去。
葉瑾瑜頗認真地看了起來,從江氏的六十年,聯想到了葉氏的四十年,只覺得如果自己不努力,真是對不祖輩的辛勞。
也不知過了多久,原本景芫君坐的位置,換上了江辰正,而景芫君和羅謹和,卻已經不見了。
“有沒有覺得很累?”江辰正在葉瑾瑜耳邊輕輕地問道。
葉瑾瑜的目光,從舞臺還在播放著的記錄片挪到了江辰正臉上,剛想搖頭,卻反應過來,問道:“如果覺得累,我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