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火商說別人的火力太猛,他們搞不過……
這件事怎麼聽怎麼滑稽。
可是司徒秋看看電視上的現場畫面,知道那高管說的是實話。
對方手裡的武器,看起來比他們生產的真是精良很多。
司徒秋沒有心思再做菜了,她一個人回到自己的書房,又是打電話,又是上網,連沈齊煊和沈如寶叫她去吃晚飯都沒有去,一個人忙到深夜,終於確信南美那邊已經一團糟。
她手上還有幾個國家的訂單,如果不能按期交貨,那賠償金也是天價……
司徒秋一時焦頭爛額,捂著腦袋在書房裡低嚎一聲,不敢相信自己“日進斗金”的龐大企業一天之間就遭受了這樣重大的打擊!
她哆嗦著手,從抽屜裡拿出幾片看起來非常古老的龜甲,往書桌上扔了幾下。
她算了好幾卦,結果都一樣,都指明瞭何之初。
如果不是他,她不會一敗塗地!
而只要他不在了,她就會“否極泰來”!
司徒秋咬著唇,眼角漸漸泛紅。
如果實在無路可走,她也只有走最後一條路了。
這是何之初逼她的,不關她的事。
司徒秋抬起頭,看著遠處何之初那棟如同奧地利皇宮美泉宮一樣的大宅屋頂,微微眯了眯眼。
她回到自己臥室,開啟衣帽間裡面的一個暗門,裡面有個保險箱。
她把保險箱開啟,拿出一枚晶瑩剔透的蛋。
那蛋跟最大的鵝蛋差不多大,但絕對不是鵝蛋,因為這蛋的蛋殼幾乎是玉質的,裡面不時閃過一道道金黃和藍紫相間的光芒。
司徒秋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
然後把自己反鎖在衣帽間裡。
屋裡的燈一黑,衣帽間的地板上卻開始發光,露出一個陣盤一樣的形狀。
司徒秋將那顆蛋放在陣盤中央的位置,自己盤腿坐下,閉上眼睛,開始唸唸有詞。
……
盛夏的夜晚,白天的酷熱在夜風的吹拂下徐徐散去,溫度下降很快。
到了晚上,在外面甚至要穿上外套,不然就會著涼。
何之初一個人坐在二樓的露臺之上,看著不遠處的海面出神。
他的房子位置很好,背山面海,佔地雖然沒有他別的地方的面積廣,但不同小區的房子有不同的用處。
這裡的小區是歷史形成的,大家的院子都不太大,也就兩三英畝,相對於他們的權勢和錢財來說,當然不值一提。
但是這裡住的是有錢有勢頂峰的那群人,因此大家很默契地保留著彼此之間既能分割,但又比別的地方親近的距離。
小區裡位置最好的幾棟房子,都是能從露臺上看見海的。
何之初的房子就是其中最好的一棟。
他架著腿,靠坐在巧克力色柚木躺椅上,手邊的矮桌上擺著一杯紅酒,一碟四個鵪鶉蛋大小的青團,一碟切好的火龍果,但是他沒什麼胃口,除了偶爾喝點紅酒,他不想吃別的東西。
他雙眼微闔,聽著不遠處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耳朵裡還戴著藍芽耳麥,在欣賞著如同“驚濤拍岸”的交響樂。
就在這時,夜空裡突然爆出幾點銀灰和雪白交織的光點。
然後光點一個個增多,好像排出一種形狀,好像是一種鳥,頭上有冠,還拖著長長的裙裾一樣的尾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