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聲音被莫語目光打斷，充斥著他從未見到過的冰冷、漠然，身體微僵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當日打斷你四肢廢去修為的，有沒有此人？”

“……是他下的命令。”

“很好，現在動手，把他四肢全部打斷。”

虎頭面露驚恐，下意識的搖頭，“叔……”

莫語眉頭微皺，聲音越發平靜，“動手！”

虎頭咬了咬牙，走到昏迷過去的王賀身邊，閉目一腳狠狠擦了下去。

“咔嚓”骨骼短碎聲中，王賀一截手臂頓時軟軟塌了下去，尖銳的骨頭渣子將刺穿了血肉，顯得格外恐怖。

“啊！”他一聲慘嚎，從昏迷中生生痛醒，驚恐看著自己的手臂，口中發出怨毒的尖叫，“唐虎！你個低賤的雜種敢踩斷我的胳膊，我要你死，我要殺了你全家！”

虎頭身體一僵，微微恐懼之後，眼底湧出一股暴虐，猛地抬腳再次踩下。

他如此的用力，以至於牽動自己的傷勢臉色微微泛白，將王賀一條大腿踩斷。

抬腳，踩下！

抬腳，再踩下！

王賀眼珠上翻露出眼白，劇烈痛苦中，已再度昏死過去，鮮血從他斷碎四肢中流出，將地面染紅。

虎頭急促呼吸著轉過身，勉強一笑道：“叔，我報仇了。”

莫語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太過血腥，但虎頭你要記住，這個世界永遠比你想象的更加黑暗，想要保護自己保護自己親近之人不受傷害，除了要變強之外，你還要有一顆足夠冷酷的心。”

“現在，你還想不想再娶王家的女人？”

虎頭只是猶豫一下便狠狠點頭，“叔，我喜歡小童，她也喜歡我。雖然我廢了王賀，但他就是一個人渣，小時候就仗著自己受寵對庶出的小童動手動腳，我相信小童不會怪我。”

“好！你既然做了決定，那叔就做一次惡人，把她給你搶回來。”莫語笑著轉身，向王府中大步走去。

府門處的事故，已將整個王家府邸驚動，不加遮掩直奔王府深處的兩人，很快便被人發現。

一名臉色蒼白修士身影一閃出現在前方，冷聲道：“我不知你們是什麼人，但敢強闖王家，便留下吧！”

他一步邁出，身影突兀不見，再度出現已在莫語頭頂，一拳重重下！

小範圍的精準挪移極難掌控，此人能夠做到這點，確實極難招架。

但以他神階修為，在莫語面前，實在沒有張狂的資格。

啪——

他轟下拳頭被一隻手掌拿住，佈滿獰笑的面孔頓時露出驚慌，不等他做出半點反應，莫語便已猛地用力將他丟擲。

咻——

就像是一顆炮彈，帶著刺耳的破空聲，撞穿一座大殿後毫不停頓，又撞到第二座建築之上。

“嘭”“嘭”“嘭”……低沉巨響連綿不絕，他不知撞破了多少建築，最終停在對面佈滿裂紋的院牆上。

“啪嗒”一聲輕響，骨頭已碎成無數塊的神階修士軟軟滑到地上，他身後牆面變成無數碎塊倒下。

就像是開啟了連鎖反應，王家大院中無數的殿宇、迴廊同時倒塌，激起漫天灰塵。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筆直的直線，所經處殘垣斷壁一片狼藉，自莫語所在處開始，洞穿了整個王家！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