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牛猛地吐出口氣，做一個擦汗表情，“小子，本座剛才差點被你嚇死……”

“師伯放心，我知道自己的斤兩，還沒狂妄到以為，自己真的奪舍了夔牛。”

山牛眼眸虛眯，“看樣子，你是知道了。”

莫語笑了笑，有著淡淡的遺憾，聲音卻平靜無波“遠古世界，對我們而言，或許是一個無比真實的世界，但它……終歸不是真的。”

“夔牛早已死去，我奪舍到的，確切來說應該是它的一個投影吧。在這虛幻的世界中，憑藉這個投影，我能夠擁有混元無極的力量，可一旦離開，這份力量也會隨之消散。”

莫語頓了頓，“雖然很不捨得這份力量，但我最終是要離開的。”

山牛點點頭，“你能明白這點就好，本座還擔心你會被暴漲的力量矇蔽了意識，看來倒是多慮了。”

“但能夠提前感受到混元無極的境界，只這一點就已是一筆無法想象的財富，你未來必定受益匪淺。”

莫語笑了笑，“冒這麼大的風險，才獵殺了夔牛，總歸要有一點收穫吧。”

“小子，這話說的裝過頭了，這可不是一點收穫，如果你願意換，我保證仙界所有造化境的老不死都不會死皮賴臉的湧上門來。”

“哈哈，恐怕這裡面，也會有師伯你吧。”莫語微笑開口，意有所指。

山牛臉一紅，“咳咳……當然，師伯我對這種感悟，也是萬分的渴求啊。”

“師伯放心的話，可以融魂進來，與我一起感受混元無極的境界。”

“真的？”山牛大喜。

“當然！”

唰——

他靈魂一下衝入莫語體內。

“師伯，你就不擔心，我是請君入甕？”

“擔心個屁，以你現在的手段，要對付老子還用這麼麻煩？別浪費時間，快用心參悟，遠古世界維持不了太久了！”

莫語微微一笑，從這話中，感受到了真實的關切。

或許從現在起，山牛與他之前，才真正親近起來。

而這，便是莫語想要的結果。

山牛很強，絕對強的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這點只看他憑藉靈魂體，就能與血神、慶曆交鋒就能看出來。

莫語甚至懷疑，他在沒有殞落前，已經在某種程度上，踏入了混元無極的層次，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在死後拒絕進入亡靈界。

這樣一名超級強者，得到真正混元無極境界的感悟，再加上他的幫助，一旦復活將有極大的可能，晉升混元無極！

到時，山牛就是一條粗到不能再粗的黃金大腿，足以在禁之力訊息擴散的情況下，庇護莫語。

想來，山牛本身也應該猜到了一些莫語的念頭，但這本就是雙贏的局面，他自然不會有異議，反而會完完整整的記下莫語的人情。

因為混元無極境界的參悟機會，實在是太珍貴，甚至可以說整個仙界獨此一份！

莫語斂念閉上雙眼，靜靜感受著自身此刻的狀態，他的修為距離混元無極實在有太大的差距，根本無法有所收穫。但他卻可以將每一點細微處，都牢牢的記住，在將來必然有大用處！

因為他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一定可以踏入混元無極。

這不是單純的信心，更多的是此刻，一種冥冥的直覺，或者說是來自混元無極境界的感應！

……

半天后，莫語長身而起。

在他身後，蒼穹崩潰，大地坍塌。

遠古世界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