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墨眼疾手快,搶先一步截胡了赫連羽的手,把柳花花擋在身後,然後勉強擠出一副哄小孩子的笑容,輕聲道:“大哥哥陪你騎馬,好不好?”
白千墨知道自己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話,赫連羽會不吃這一套,只能學著柳花花平時哄人的語氣,硬著頭皮當起了幼兒園老師。
“好吧。”赫連羽果然點點頭。
馬車停下,兩個人下了馬車,然後同乘一匹馬。
白千墨坐在後面,拉著馬韁繩,赫連羽坐在前面,只顧看東看西,不時的指揮著白千墨左拐又拐,一會兒去追狐狸,一會兒又去摸鳥蛋,把白千墨折騰的夠嗆。
而且兩個人身高相當,赫連羽坐在前面,把白千墨的視線都給擋了,無奈只能歪著腦袋看路。
即便是歪著腦袋看路,也不時被赫連羽給擋住,害的白千墨不得不時刻改變歪腦袋的方向,搞的脖子都酸了。
白千墨嚴重懷疑赫連羽是故意的,可惜沒證據。本想撂挑子不幹了,但想到自己不陪赫連羽,赫連羽一定是去纏柳花花,無奈,只能咬牙堅持著。
“大哥哥,你看那群人在幹什麼呢?快去看看。”赫連羽搖頭晃腦的道。
白千墨只能跟著搖頭晃腦,好躲開赫連羽的後腦勺看路。
走近了,發現那群人在逗蛐蛐,又是停下看了半晌。
馬車裡,柳花花見白千墨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有些好笑,突然靈機一動,現在白千墨正在氣頭上了,正好借這個機會,造個夢試試。
想著,柳花花控制著幾縷無形的神識力,扭成麻花形,箭矢一樣向白千墨的後腦勺靠近。
就在神識力就要接觸到白千墨頭髮絲的時候,白千墨突然回頭,單掌一揮,打散了那縷神識力,然後眸子凌厲的看向柳花花。
待發現剛才出手之人是柳花花時,白千墨的眼神瞬間變得笑吟吟的,稍稍有些得意,那意思是,你這地階初期的造夢術對我沒用啊。
柳花花挑眉,意思是等著瞧。本姑娘根基還沒扎穩呢。等根基穩固了再試,說不定就成功了。
白千墨又眨了一下眼睛。那就等著你,儘管放馬過來。
兩個人就這樣無聲的交流著。
一旁的七長老,人老成精,忍不住在心裡感慨,三角戀啊這是。有的好戲瞧了。
“咦,大哥哥,我看他們鬥蛐蛐不上心啊,心不在焉的樣子。”赫連羽歪頭對白千墨道。
“是嗎?”白千墨這才注意起鬥蛐蛐的幾人,果然見到這幾人,對自己手裡的蛐蛐不怎麼上心,反而是一雙雙眼眸時不時的瞟向柳花花。
“又是那群黑衣人,還真是鍥而不捨啊。”白千墨心頭冷笑,然後給柳花花遞了一個眼色。
柳花花會意,對七長老說了一下。七長老捋著鬍鬚,小聲道:“放心,一定幫你捉一個活口。”
說著,七長老顫顫巍巍的下了馬車,手裡拿著一個芝麻糖,邊走邊道:“小羽,邊吃芝麻糖邊看吧。”
柳花花也跟著下馬車,手裡拎著一個水壺,對赫連羽道:“小羽,玩了這麼久,喝口水吧。”
白千墨接過芝麻糖和水壺,故意把馬匹退後幾步,好給戰場留出足夠的空地。
赫連羽嚷著要喝水,控訴的看著白千墨,一副水壺是大姐姐給的,芝麻糖是七爺爺給的,都是給我的,你霸佔著幹嘛的眼神。
白千墨有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退後到安全位置,這才忙不迭把東西都塞給赫連羽這個小祖宗。
那邊偽裝成鬥蛐蛐的神秘人,見白千墨兩人後退,而七長老老態龍鍾,也不像個能打的,果斷互遞了一個眼色,準備一起向柳花花出手。
突然,一人叫道:“不好,是天機宗七長老。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