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灰袍老者的調侃,宣恩大師一點也不氣惱,只是呵呵笑道。
「歐陽,以你對老夫的瞭解,你覺得老夫是那種喜歡金屋藏嬌的人嗎?」
灰袍老者正是宣恩大師口中的歐陽明江!
歐陽明江揹負雙手環視四周,陰陽怪氣的說道:「那可不好說!俗話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宣恩大師明面上德高望重,但誰知道背地裡是不是男盜女娼呢?」
躲在屋裡的羅無極聽到這話,忍不住咧嘴偷笑,還衝張冬擠眉弄眼。
張冬翻了個白眼,這羅無極絕對稱得上是損友一個。
老友被人這麼諷刺,他居然還在幸災樂禍的偷笑。
與此同時,饒是宣恩大師脾氣再好,可是這歐陽明江接二連三嘲諷自己,他心中也有些不快。
他面色不渝的道:「歐陽,多年不見,一見面就嘲諷老夫,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過分?我過分嗎?」歐陽明江猛地轉頭怒視著他。
「當年我把唯一的孫子託付給你照料,你嘴上說會照顧好他,可結果呢?他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失蹤了!」
宣恩大師沉默不語,他生平最為愧疚的就是這件事。
見他不說話,歐陽明江臉上的冷笑之意更濃。
「怎麼?被我提起舊事,覺得無顏面對我這個老朋友?」
宣恩大師悠然長嘆:「歐陽,當初你孫子歐陽常青失蹤,的確是老夫的責任!老夫……老夫對不住你!」
「夠了!這種話你已經說了太多遍,我根本不想聽!」歐陽明江一甩手。
他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目光冰冷的盯著宣恩大師。
「以前我不是你的對手,沒辦法親手給孫子報仇!前段時間我的修為有所突破,這才主動約你一戰。我要堂堂正正的擊敗你,為我孫兒常青報仇!」
聞言,宣恩大師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你……你說給誰報仇?」
歐陽明江瞥了他一眼:「當然是給我的孫兒常青報仇啊!」
聽到這話,宣恩大師的臉色瞬間變了,語氣充滿了凝重。
「你不是歐陽明江,你到底是誰?」
歐陽明江臉色微變,隨即冷笑起來。
「宣恩大師,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不是歐陽明江,那誰是歐陽明江?」
宣恩大師死死盯著他,彷彿要看清他究竟是誰。
「歐陽明江從來不稱呼他孫子為常青,而是會稱呼他的乳名狗娃!你絕不可能是歐陽明江!」
「一派胡言!我孫兒都已經故去,我換個稱呼不是很正常嗎?」歐陽明江嗤笑。
但宣恩大師卻注意到,歐陽明江的身體繃得緊緊的,似乎隨時都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這也堅定了他的猜測。自從歐陽常青失蹤後,歐陽明江對他的思念日益加深,每次提起孫子都會稱呼他的乳名狗娃。
面前的「歐陽明江」卻一口一個「常青」,顯然不是真正的歐陽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