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身上，仍然有微弱的火焰在燃燒。原來少年之前說的‘知道該選什麼！’，指的是選擇性別。

張根留曾經聽白寒說起過，有許多妖修達到一定修為，會面臨一次選擇性別的機會。

這是創世神給那些雌雄同體的妖修，一次生兒育女的機會。比如熔岩龜，他至今都沒有選擇性別，所以被法則壓制，一直沒有後代。

那麼有人要問了，他活了不到一古時間，他又是從哪來的呢？他的父母又是誰？

這就要提到遠古種族的誕生了。每個世界的遠古種族，並不是在世界誕生之初，就會立刻孵化出來。

有些在一古之內孵化，有些直到介面枯死也孵化不出來，這種事完全看機緣。總的來說，所謂遠古種族，指的是介面孕育的生靈。

中性少年的性別選擇儀式，明顯還需要一個時辰以上才能結束。

身外空間中的老樹妖，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只聽他喊道：“道友，勞煩放老朽出來！”

“現在還不行，你會打擾到她修煉的！”

“不會的！老朽已經收斂氣息，而且我只會遠遠的看一眼而已，我不說話就是了！”

“還是不行！你現在的樣子如此醜陋，我擔心會嚇著她！”

老樹妖沉默了，也不知是在生悶氣，還是在想辦法出來。

好片刻之後，老樹妖又說道：“道友見諒，老朽實在等不及了！我即將坐化，你就讓我看他最後一眼，就一眼！”

“放心，我保證你能看到她最後一眼！”

“哦，那我就放心了！多少年了，也不知她長成什麼樣了！”老樹妖在身外空間中自言自語道。

這回張根留沒有答話，因為他已經猜到老樹妖打算幹什麼了。

又是半炷香過去，老樹妖在身外空間中，顯得越來越焦躁。

“道友，快放我出去吧，老朽真的沒時間了！”老樹妖雖然這麼說，但這次說話時，卻顯得中氣十足。

張根留微微一笑，爾後說道：“她快要完成選性儀式了，你再等一刻鐘就好了！”

“什麼？快完成了？豈有此理！道友，你方才為何不說？”

“你又沒問！”

“氣煞我也！給我破！”老樹妖說完，突然一記重拳打在身外空間的內壁上。

轟！

張根留腰間的玉瓶晃了晃，但是卻沒有碎裂。

“符文？原來你早就在算計老朽，人族的話果然不能信！

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老朽？歸墟！”

老樹妖氣急敗壞之下，突然在身外空間中施展了他的絕技。

而此時，張根留正在刻畫禁法符文。陣法尚未完成，他只好將玉瓶身外空間，拋向下方的迷霧中。

不知為何，老樹妖被扔進迷霧後，便沒了動靜。單憑一個玉瓶身外空間，是不可能擋得住他的。

張根留雖然好奇，但也沒有急著去迷霧中一探究竟。因為眼前的一幕，讓他感到更加好奇。

只見中性少年緩緩飄了起來，隨後身上的火焰全部熄滅。緊接著，她的體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發生奇妙的變化。

原本平坦的胸口，逐漸隆起兩個小包，而且越來越大。再看臀部，雖然變化不太明顯，但的確比之前翹了許多。

正當張根留流著口水，往少年褲襠裡看時，不知從哪刮來了一陣微風。風中似乎帶有沙粒，他趕緊用手背揉了揉。

進眼的沙子似乎長了根，無論他用流水術清洗，還是用飄風術來吹，都弄不乾淨。

過了好片刻，眼睛突然不難受了。張根留這才知道，剛剛是對面的中性少年動的手腳。

至於他是怎麼做到的，前者自始至終都沒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