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時常告誡我等，做人要誠實，為何自己卻要說謊？”

......

學童們七嘴八舌的在議論，使得整個大廳變得嘈雜不堪。而張根留等人則是冷眼旁觀，靜待這些傀儡最後會有什麼反應。

好片刻之後，皓首老者才高呼一聲：“肅靜！”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只見原本不安分的學童們，立刻整齊劃一的坐好。而且沒人再說話，彷彿又回到了之前那個靜止的畫面。

“讓各位仙師見笑了！阿六，發誓！”皓首老者似乎想通了什麼。

“我王阿六發誓，接受四位僱主聘請之後，絕不說一句假話！”王阿六用機械般的語調發完了誓言。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出發吧！”張根留笑道。

皓首老者沒再說話，學童們更是如死物一般，一動也不動。王阿六突然變得寡言少語，在前面不緊不慢的帶路。

現場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因為張根留等人也沒什麼可說的。

出了學塾大門，幾人一直跟著王阿六向東走。約三個時辰後，太陽昇至頭頂正上方時，眾人剛好來到一座破舊的涼亭中。

這座涼亭，彷彿是專門為張根留等人建造的。因為此時烈日炎炎，眾人剛好需要休息。而且不偏不倚，涼亭剛好建在眾人的必經之路上。更巧的是，涼亭堪堪能容納五個人，儘管巖奎進不來。

張根留見眾人飢渴難耐，於是取出食物與眾人分享。原本以為巖奎的食量最大，大水龍次之。可沒想到他們都吃得很少，與正常人族相差無幾。

倒是作為傀儡的王阿六，食量竟然是正常人族的三倍有餘。

“味道如何？”張根留忍不住問王阿六。

“還不錯，只是這些烤肉的鹽放的有點多！”王阿六一邊咀嚼，一邊含糊不清的答道。

“冒昧的問一句，王先生今年貴庚啊？”張根留假裝若無其事的問道。

可此言一出，大水龍等人同時一愣，隨後也是假裝若無其事的吃東西。

“我嘛，今年四十有三了，半截身子都入黃土咯！”王阿六答得很乾脆，並沒有像村長那樣出現呆滯現象。

“那您應該兒孫滿堂了吧？”張根留又問。

“一兒一女，都先後成家了！”

“兒女都成家了，您還出來跑江湖啊？”

“哎~！說起此事，那真是一言難盡啊！想當初......”

王阿六突然像是開啟了話匣子，說起來便沒完沒了，也不管張根留等人有沒

有在聽。

大概內容是，他當年為了嫁女兒借了多少嫁妝錢。又為了兒子接親，跟人借了許多彩禮錢。債務一直沒還清，所以這些年一直在給人當嚮導。

“嗚嗚嗚......你真是不容易呢！太慘了......嗚嗚嗚......”大水龍突然被感動得淚流滿面。

張根留與水獺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可她卻完全不在意，而且越哭越傷心。彷彿王阿六的經歷，她完全能感同身受一般。

等大水龍哭得差不多了，張根留又問道：“人家成親都是生十個八個孩子，你怎麼才生兩個呢？”

“條件不允許啊！”

“哪方面的條件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