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文字你全部認識？”

“不全部認識！”

“你又是從哪裡學來的？”

“平僧與施主一樣，從混沌中漂流至此界！承蒙創世神收留，之後便留在此界弘揚佛法！”

“說重點！”

“當年在混沌中拾到一些卷軸，也曾救起一名重傷尊者！那些文字的讀音，就是從那位受傷的尊者口中得知。只可惜，那位尊者傷勢太重，最終還是沒能活下來！”

牛雪寒眯著眼睛盯著大日如來，似是要看透他的內心。

“阿彌陀佛，平僧句句屬實，施主不必猜忌！”

“再讀！”

牛雪寒再次丟擲一片獸皮卷，上面仍然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大日沒有拒絕，將自己認識的部分全部讀了出來。而歪坐在遠處的張根留，則是睡眼蓬鬆的看著他們。

原本以為很快就會結束，可沒想到牛雪寒的收藏十分豐富，直到半個月後才讀完。期間其他如來陸續醒來，但他們都不認識混沌符文。

而張根留則是吃了就睡，看上去根本沒心思參與其中。當大日如來讀完最後一片獸皮卷，牛雪寒興奮的跑去解咒。

嗡......嗡......

經過一刻鐘的唸誦，鼎蓋終於升起一條縫隙。可是當她繼續唸誦混沌咒語後，鼎蓋卻沒有再繼續升起的意思。

哐當！

鼎蓋最終還是無力的落了下來，而牛雪寒則是累得癱坐在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阿彌陀佛！施主何必如此執著？據平僧所知，鼎中並無貴重之物！”

“不，一定有丹藥！原始宇恆就是吃了丹藥後，才獲得擊敗我族魔尊的力量！”

“魔尊？”

“哼！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我族本已參破飛昇之道！可混沌域那群鼠輩，卻因此而圍攻我族，當真是可惡至極！”

後面的事不用牛雪寒繼續說，張根留也已經猜出大概。魔族逃難至此，之後又與原始宇恆遭遇。後者主場作戰，自然是得心應手。

不過張根留還是問道：“照你這麼說，你們的最終目的並非統治此界，而是返回混沌域繼而飛昇？”

“你倒是聰明！不過在飛昇之前，我要毀掉這個世界，也會殺光混沌域那群混蛋！”

張根留聞言，一本正經的勸道：“佛曰：凡事不可做絕，否則緣分必定早絕！”

大日如來聞言，臉色立即沉了下去。他心說，你自己說的話，何必拉著我們陪葬呢？難道你沒看見，這個瘋狂的女人，心理已經徹底扭曲了嗎？

“緣分早絕？我魔族世世代代被你們屠殺、奴役，難道不應該復仇嗎？”

“你們也沒少屠殺人族，這不是扯平了嗎？”

“你這混賬還敢說風涼話，上次屠殺我軍數百億，這筆賬早晚跟你算！”

“那次你們算是侵略軍，這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