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長公主耶律波緒自殺的訊息,蕭明不禁驚立當場!這個訊息也太震撼人了,那邊耶律大石正在戴罪立功,並且已然立了大功,只等著蕭咪咪讓他認自己的阿爸為義父,好改姓為蕭,這樣就能與長公主成婚了,也夠這邊這個卻自殺了!
如果讓耶律大石知道這個訊息,那後果真不知道會怎樣?根本無法設想,這個天祚帝到底是怎麼了?難到腦子被驢踢了嗎?這不是等於逼死長公主,並且要逼反耶律大石不成?要知道,耶律大石在南院兵馬眾將當中的威信極高,如果耶律大石一怒之下反了大遼,那整個南院系的人馬弄不好就會四分五裂的,更何況蕭奉先還抓了耶律淳先!
一股邪火從蕭明的肚子裡升起,他氣沖沖的就前往皮室大帳,他身後的親兵衛隊緊隨其後,還沒到大帳的時候,蕭明就被攔下了,今日之皮室大帳戒備森嚴,全副甲冑的羽林軍執著長槍大搠,將大帳圍得水洩不通。
而在外面的正由一群人跪在地上!蕭明上前一看,卻是耶律淳先的親衛還有蕭明吩咐保護南院大王的耶律勻骨等人!黑壓壓的跪了有一大群,耶律勻骨看到蕭明之後,兩眼含淚搶上一步。
“將軍!大王被抓了,末將無能未能保護大王的安全!”
蕭明將他扶起來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說給我聽”
耶律勻骨道:“大王親自去為耶律大石申訴,請求陛下免去大石將軍的罪責!結果卻被陛下遷怒,我等再次為大王求情,結果陛下根本不理!”
蕭明聽的眉頭緊皺,耶律勻骨道:“將軍一定要求陛下救救大王吧!”
蕭明心中煩躁,暗罵這些人糊塗,蕭奉先本來就在天祚帝的耳邊不斷重複著耶律淳先威脅論,那不是光說他有稱帝的野心,還有南院自成一系,底下桀驁不馴不服王化,現如今又挾勢逼迫皇帝,不是更讓天祚帝對耶律淳先憂心,這不是反而害了他嗎?
但這些話,蕭明不能說,只能好言安慰,將這些人先勸回去,否則事情會變得更糟。
“諸位先請回去吧,耶律大王的事情,我自會和陛下求情,請大家相信我,我必會保的耶律大王平安!”
眾人對蕭明很是尊敬,聽他如此說,心中稍安,於是慢慢散去,蕭明於是又再去闖皮室大帳,他如今剛立大功,打跑了金兵,這個時候偕功而來,料哪天祚帝也不敢不見,卻沒想到剛到大帳門口就又被擋住。
蕭明大怒,正要發火的時候,這是從裡面走出一人,正是海陵郡王蕭奉先,蕭奉先看到蕭明故作鎮定,揮手斥退擋住蕭明的衛士,滿臉笑容的衝蕭明打招呼。
“啊哈!赤眉戰神回來了!這一次又立大功一件!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朝上下這麼多文臣武將,看來那一個也不如你這位新進的國舅大人啊!”
蕭明正待說話,卻發現蕭奉先的身後又轉出一人,乃是大遼國的國師巴納鐵掬,那和尚一聲不吭的看著蕭明,臉色陰沉!
蕭明突然皮笑肉不笑的衝蕭奉先說道:“承蒙王爺的誇獎,我這次又撿了個便宜,不過金兵雖然退走,卻讓我得到了一個壞訊息!”說到這裡蕭明看了看巴納鐵掬,衝蕭奉先招了招手,低聲對他道:“原來這次金兵突然傻到應州,卻是我們內部出了奸細!”
蕭奉先大驚失色道:“有這等事?那還了得,此人是誰,必要稟明陛下將此人拿獲,千刀萬剮不成!”
蕭明道:“我正要將此事稟明陛下,這不是沒回帳篷就跑到這裡來了嗎!”
巴納鐵掬突然說道:“國舅爺來的不巧,皇帝陛下正在春闈草場和各國使節在賽馬球,想來你要到那裡才能找到他!”
蕭明笑道:“那我去那裡覲見陛下吧,對了,您們二位躲在皇帝的大帳在玩什麼遊戲?”
蕭奉先有點尷尬,咳嗽一聲道:“我和國師在商量法會之後的事情!”
巴納鐵掬道:“蕭大人真會開玩笑,老衲很久沒有玩遊戲了,不過老衲在上京的行宮中倒是有好玩的東西,大人沒有找到嗎?”
蕭明道知道他已經知道上京的事情,也不瞞他,“我也沒找到什麼好玩的東西,就是一些木板子,我看也沒用,正好天寒地凍的,我給將士們當取暖的木柴燒掉了!“
巴納鐵掬的肺都快氣炸了!那還自己多年來搜尋得到的遼國國寶,版刻的《大藏經》就算是放到哪裡均是佛家至寶,卻讓蕭明給當木柴燒了!他越想越氣,忍不住就要發飆!但多年的苦修,養氣的功夫還算了得,堪堪將脾氣忍住,只是臉黑的要命!
蕭明知道現在還不是跟他們翻臉的時候,蕭奉先在朝中勢力龐大,與天祚帝又是不清不楚的關係,再加上這個大遼國師,自己現在朝中勢力單薄,又身邊沒人,也不適宜跟他們起衝突,所以還是隱忍為佳。
蕭明騎馬直奔春闈草場,趕到的時候,天祚帝的馬球比賽正好結束了,大隊人馬正在校場放馬,蕭明感到近前還是沒有發現天祚帝的蹤影,這不免讓他有點氣急敗壞,向別人打聽才知道,天祚帝是中途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