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125年,宋宣和五年,金天會二年,在南京的蕭明迎來了一名金國使者,此人的到來不但出乎南京所有官員的意料,也出乎了蕭明的意料之外,因為此人竟然是蕭仲恭!
蕭仲恭跟隨北院大王耶律餘睹歸降了金國,耶律餘睹被封為大金國左班同知樞密使,而蕭仲恭則被封為左班宣徽使,金國與遼國不同,內閣分為左右班,分置得得是太宗一系的大臣將領,和太祖一系的大臣和將領,這種分法也是無奈之舉,最後也是金國內亂的源頭。
蕭仲恭此次前來是其自告奮勇,他向完顏宗翰請命,說遼國南院大王蕭明本是自己的結義兄弟,自己可以前去勸降與他,完顏宗翰當然大喜,於是蕭仲恭就來了,來了可是來了,一開始蕭明卻沒有見他,知道蕭仲恭前來南京的時候,蕭明已經知道他來是什麼意思。
雖然蕭明還是按照最高的禮儀接待了蕭仲恭,但他並沒有馬上見他,而是讓留南府的各級官員先去探探蕭仲恭的口風,留南府各級官員的變現卻實在是讓蕭明有點玩味,這些人對蕭仲恭竟然有點羨慕,並且在得知蕭仲恭和蕭明是結義兄弟以後,竟然大肆給他送禮,拼命巴結與他。
這樣的事情也讓蕭仲恭也有點哭笑不得,但見不到蕭明就不能完成使命,這不禁讓他多少有些著急,在等了三四日之後,蕭仲恭終於耐不住了,他直接一個人就去闖蕭明的王府,結果在門口卻被近衛傭兵給攔了下來,蕭仲恭忍不住大怒。
“蕭明兄弟!難道哥哥都到你門口了你都不願見我嗎?蕭明兄弟!你出來……出來!”
他在那裡大呼小叫的,蕭明卻在後面偷著樂,看看出不多了,這才跑出來,裝作驚慌的樣子,喝退了近衛傭兵,連聲對蕭仲恭告罪!
“哎呀!蕭大哥,兄弟剛剛才回來,這幾天實在太忙,真是怠慢哥哥了!快快有請!”
蕭明將蕭仲恭讓到了客廳,吩咐下面道:“快上酒,要好酒!我蕭大哥到我這裡只愛喝酒!”
“大哥到了金國的苦寒之地,怕是喝不到真正的好酒了吧?”蕭明問道。
蕭仲恭仍然氣哼哼的,待到一碗酒下肚了,這才轉怒為喜,他拍著椅子大聲道:“蕭明兄弟,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願見哥哥了,你是覺得我投降了金國給你丟人了,是吧?”
他又喝了一碗酒嘆道:“還是你這裡的酒好喝,媽的!女真蠻子釀的那也叫酒!”他轉頭對蕭明道:“哥哥實在是有難言之隱,你不知道……我……”
蕭明制止他道:“大哥別說了,我全都知道,不過哪我這幾天確實很忙,但現在既然你來了,我就算再忙也會陪你的”
“哼!你不用拿話來哄我,忙!只不過是你的藉口而已”
蕭明卻笑了,“大哥不用懷疑,本來就要去視察一下新兵的訓練情況,既然大哥不相信我,不如跟我一起去吧?”
蕭仲恭被蕭明硬拉著去了南京城的西郊校場,那裡正是新兵的營地,如今蕭明的那特殊的三千多士兵是獨立在此訓練的,蕭明到來時,他們正在操演長槍方陣,“嘿嘿嗬嗬……!”的低吼聲,還是傳出了很遠。
隨著主教官阿立瑪一聲令下,整個方陣立刻轉換成三角形,這是一種進攻型的陣型,長槍手一律將長矛放平,一聲大喝猛地向前狂衝了五六步然後戛然而止,阿立瑪令旗一擺,三角形有變換成了圓形,長矛四處伸出,就像一個刺蝟,但在裡圈的長槍兵則奮力將長矛扔了出來,在圓陣四周紮了一圈,緊跟著從後腰抽出一把黑神弩,裝箭蹲下做好射擊姿態。
整個陣型不變,士兵們的動作整齊劃一,顯然是經過很久的訓練的結果,這一邊有一群人在練習“接箭術”就是第一個人將弩箭射中靶心,而後第二個第三個以致後面的人都用箭去射第一支箭的屁股,看是否能夠接上,其中的一個靶位上竟然連著四支箭!
這是一種要求射擊精度極準的功夫,要求弩箭射手的基本素質都要很高才行,而能夠參加這樣比賽的弩兵竟然有好幾百人,他們在組成隊伍比賽,看那支隊伍能夠贏得這個比賽,這樣的場景讓蕭仲恭咋舌不已。
蕭明這次來是來頒獎的,新軍計程車兵中,其中有一名郭姓士兵竟然在上次的比賽中贏了老虎衛,這可讓新軍們大為興奮,蕭明也聽到了這個訊息,此次專門過來為其頒獎。
激烈的羊皮小鼓一停,那名郭姓士兵莊重的走上前來,蕭明為他在肩膀上別上了一枚錘頭和軍刀交叉的金章,這是除了虎衛之外,第一次有外人得到金章,那名士兵激動地渾身發抖,蕭明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郭守信!”
“回答上官的問話要用報告,你很不錯,繼續加油!”